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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城曾被侵入,有外国文化,所以天主教堂繁多,谢鸢醒来时看着眼前光怪陆离的玻璃窗户和天主教堂标准风格的建筑,一时之间还怵了一下。
里面有些阴冷,不知道是不是开了冷气的原因。
澳城不比棠城,这里无论是建筑博物馆还是大型娱乐场均没有空调低温的限制,所以开到零下是常有的事。
哪怕是大夏天,在外面街上热得满身大汗的人走近室内后,都能被冷气把汗水硬生生地吹干。
谢鸢咬着牙,身体不自觉地在打颤,平衡着渐渐失温的身体。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谢鸢双手被反绑在一根独椅上,她前面是无数的长椅,她就坐在雕像的旁边,斜身后是一道暗门。
谢鸢动了动背后的手,却发现已经被绑死,毫无挣脱的可能。
伸腿踹了一脚,凳子后移发出了一阵吱呀的刺耳声,她屏气凝神听了一阵,见那暗门之后果然有了声响。
暗门被人从那头推开,是一条玻璃做的栈道,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背后的格局布置,就见一个女人带着三四个黑衣保镖从里面走了出来。
女人见她醒了,没太意外,只是上下打量了谢鸢一眼,忽然勾唇冷冷嘲讽一笑,“你就是谢鸢?”
“你是谁?”谢鸢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穿着一袭大红色的长裙,头上别着一束洁白的头花,长得很漂亮,但却脸上表情却有些激动的狰狞。
“我是谁?多搞笑的一个问题,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她又冷笑了一声,走到一旁面对着谢鸢的长椅上坐下,双腿交叠在一起,姿态高傲,像孔雀一般,“我叫朱悦,就算你以前不认识我,但我敢保证,从今天起你会一辈子都记住我的名字。”
谢鸢淡淡的看着她,情绪平静,“我不认识你,你绑错人了。”
“没有,”朱悦笑了笑,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洁白的头花,“我要绑的就是你,说来……到现在为止,我一直视为眼中钉的情敌甚至都不认识我,你们说……好不好笑啊?”
朱悦此话一出,忽然也张开红唇夸张的笑了起来,刺耳的声音穿破这座天主教堂,她脸上的表情疯癫可怕,十分激动骇人。
谢鸢蹙了蹙眉,担心面前的女人是不是疯了,什么情敌,她哪里认识什么朱……
等等,谢鸢脸上表情登时一变,她再次看了眼前的女人好几眼,心中的猜想慢慢浮现。
她……不会就是许嘉晏高调曝出艳闻的女友吧?谢鸢记得棠城有个大官好像就姓朱,难道她……
谢鸢盯着她的脸,嘴唇张了张,只问了一句,“棠城的朱副市长是你什么人?”
“我是朱副市长的亲侄女儿,朱悦。”
面前的女人终是满意地笑了出来,有些病态的癫狂模样,谢鸢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为了和许嘉晏在一起,甚至连自己和叔叔的名声、官声都不要的女人,有些怕。
这种可以对自己狠的人往往最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