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到了鞋厂内,陈漠便带着今日的收入,来到了厂长办公室内。
听到一个下午便卖出了三百双棉鞋,石大富已经安心了不少。
清点了一下收入后,足足有一千多。
棉鞋的成本并不算太高,大头主要是工人的工资。
厂里有三十多个工人,一个月工资就要发出去一千多。
如果按照这种销售速度,不过十多天,估计十多天就能将那一仓库的棉鞋给清空。
“石厂长,原本这利润呢,应当是一个月一结算的,但我这手头确实有点不宽裕,就按照六四分,先拿走两百你看怎么样?”
陈漠倒是没有藏着掖着,将收入点清后,便看向了石大富。
石大富已经是满脸堆笑,大方的摆摆手:“没问题,这些天都能按天结给你。”
原本心里因为陈漠造谣的那点不愉快,早就已经烟消云散。
陈漠闻言,心下也有些满意,笑道:“成,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石厂长方便的话,其实厂子已经能够继续生产了。”
“可是,这办法真的能持久吗?”
石大富听到陈漠让自己继续生产,心下便有些慌了。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够将那一仓库货给清了。
如今眼看这一仓库货物的销量有了头绪,他还是想等卖完再生产。
生产材料厂子里堆着不少,只要将那些工人的工资结一下,就可以继续生产了。
石大富还算有点人缘,想要借钱将那些工人工资给结清还不算太难。
之前不愿意借钱,只是担心厂子倒了,借的钱都还不上。
如今厂子的销量逐渐上去了,他自然不用担心这一点。
“三百双不过是一个开始,好销量还在后头呢。”
陈漠却格外的自信。
石厂长见陈漠如此坚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陈兄弟,那我就再信你一回!”
拿到两百块钱的分红,陈漠心底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不管怎么样,自己总算是将这重生的经验给变现了。
拿到了厚厚的一沓小钱,陈漠心中都踏实了不少。
刚刚走出了大门,陈漠便将两百块钱里面抽出了三十。
递给了一旁的赵卫东:“小赵,这是你今天的辛苦费。”
赵卫东刚见陈漠拿到了两百块钱的分红后,心下不免有些惊讶。
要知道这才一天时间,甚至一天都没有,只是半个下午而已,陈漠便赚了两百。
这也让赵卫东对于陈漠,大为改观。
他自然是将陈漠当成好兄弟的,但也清楚一帮玩的人里面,多数都是游手好闲的。
别说是一天赚两百了,一天赚两块的都少。
“这么多?”
赵卫东看着陈漠递过来的三十块钱,并没有接过来。
他父亲在单位上算是个小领导,但一个月也就能赚个八九十。
这三十块钱,都快顶得上父亲半个月的工资了。
“你也忙了一下午了,帮着算账什么的,倒也辛苦。”
陈漠点点头,坚持道。
“我能拿,但不能拿这么多。”
赵卫东继续推辞道。
“要是继续推辞的话,那就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回头我还有一些其他的忙需要你帮我,这几天你先跟着我学学怎么卖那些东西。”
“还是那句话,这钱你拿给赵叔看,赵叔才能对我态度好点,你也不想我天天被赵叔瞪吧?”
陈漠一把将三十块钱塞到了赵卫东的手中,打趣着说道。
前世在妻女死后,赵卫东是那一帮狐朋狗友里面,为数不多来安慰自己的。
只是自己后续去了其他的城市,才和赵卫东断了联系。
等到再度回来的时候,赵卫东已经去世了。
前世没有还清的情,陈漠也想要在这一世,稍微帮衬一下。
而且赵卫东在销售方面还真是有点天赋,今天丝毫不怯场,和那些顾客交流起来,也挺讨人喜欢的。
不管是于情于理,陈漠感觉这三十块钱都没啥问题。
“那好!”
赵卫东见陈漠如此坚持,才将钱收了下来。
在回去之前,陈漠还是照例去打包了三份肉蛋饺子。
还去市场上花了二十多块,买了一大一小两件厚棉衣,这才回了家。
新年刚过去半个月,但这天气还是格外寒冷,棉衣自然是少不了。
拎着这些东西,很快陈漠便回到了家中。
但还没进家门,便见家中大门敞开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正在家门口叫骂着,言辞格外难听。
“有钱吃肉蛋饺子,没钱还钱?”
“我看你那钱也不干净,说不定就是背着你家男人挣的。”
“昨天还被你家男子从王大宝家拽了出来,这事村子里面人谁不知道啊?”
妇女插着腰,一脸的得意。
而在门口的位置,唐瑞雪正护着夕夕,一脸的茫然无措。
听着这些叫骂,唐雪瑞同样是不断挥舞着双手,似乎是在解释什么。
但在妇女连珠弹炮一般的辱骂之下,解释也都没了作用。
村子里还有几个妇女,在那里嬉笑着看热闹。
唐瑞雪在村中本就是村花的存在,他们家里男人,没有一个不说唐瑞雪漂亮的。
她们心中自然嫉妒,却又不敢将这火气撒在男人身上,便将这火气转向了唐瑞雪。
就在那妇女停顿了一下,准备再度开口的时候,却突觉身后一股大力传来。
肥硕的身体在这推搡之下,一个趔趄便栽倒在了前方。
“谁啊,不想活了啊,居然敢推我!”
妇女被推倒后,继续叫骂着。
一转过头来,正对上了陈漠那阴沉的双眼。
这一刻,陈漠就连杀了王翠花的心都有。
冷冷说道:“王翠花,是不是我给你脸了啊?”
看着这眼神,王翠花心底微微一怵。
不过很快便又站起身子,指着陈漠大骂起来:“你个烂赌鬼废物还打我?欠钱不还还有理了?”
“欠你什么钱?”
陈漠冷声道。
“之前你家娃生病,借了我家三个鸡蛋,现在也该还了。”
王翠花直着腰板,仿佛陈漠欠了他几百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