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嫁给了前夫死对头

第15章

第15章

薄温言直接喷出一口血来,整个人站都站不稳,狠狠砸在了墙上被反弹倒地,可见西门瀛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商晏只觉得嘈杂的世界忽然就变得安静下来,大脑刷地一片空白,自己好像站在一条僵直的平行线上,无法对眼前的一切进行辩白。

她用一种几近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薄温言,怎么也无法想象平日里对自己温柔体贴的他竟然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从小到大,薄温言到哪不都是被人捧着的,哪里被人揍过,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薄温言怒气蹭蹭上涨,抡起拳头正要还手,商晏的声音却将他从暴怒中拉回了现实——

“薄温言。”

商晏很少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

薄温言倏地就僵寂住了,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般,他将目光转移,对上的便是商晏微微泛红的眼。

他只觉得他的心顿时就疼了。

“你刚刚、说什么?”

商晏的询问如同天边惊雷在他耳边炸起,整个人都被劈成两半。

西门瀛心疼地看着商晏,想要伸出手去揽她的肩,软声细语,但他深知商晏是脆弱的,但也是倔强的,她不会希望在薄温言面前失去自己最后的尊严。

下一秒,西门瀛看向薄温言的目光,肖似浸泡在冰雪中的利刃,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薄温言早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他绝不允许有人如此羞辱商晏!

杀意腾起,在西门瀛再次欲要冲上前的时候,却被商晏及时拉住。

其实像薄温言西门瀛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很少有指着对方鼻子骂的,更不可能亲自动手威胁别人,显得没风度,想整治一个人多的是手段,摆在明面上就是最难看的一种。

可说到底要看什么事、什么人。

商晏恰恰就是西门瀛唯一的底线。

喉间涌上一抹腥甜,商晏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白墙,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眼泪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商晏看向薄温言,泛起一抹苦涩的冷笑。

薄温言一下子就慌了。

“薄温言!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刚刚在说什么?”

“......我......商晏......”薄温言只觉得嗓子卡了刀片,无法吐出来也无法咽下去,似乎一切解释都在此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商晏只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可面上却依旧尽量装出那副坚强的模样。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你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你不分青红皂白如此羞辱我,薄温言,起初,我只是觉得你不爱我,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和那些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她的话犹如一把把刀子深深扎进了薄温言的心脏,捅出数不清的窟窿。

薄温言身形踉跄,后退两步,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他手口并用,一边解释一边想要去拉商晏,可到头来,什么都显得如此无措,“商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刚刚......我刚刚头脑不清楚......我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能为力过。

商晏握紧拳头,“薄温言,你知道我怎么了吗!”

那种电视剧里的误会桥段跟层峦叠嶂的山一样,可商晏就是要撕碎这层屏障,她不管山中的人是否需要它来掩盖,但她需要看清眼前的路。

“薄温言,你给商家的十个亿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因为十个亿,引起了沈知书的不满,她利用商宁,将商宁当做借口,把我骗到伊顿酒吧,对我下了药,将我送到了马老板的床上。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我猜,肯定是有人让你来这里的,为的便是让你看到我被蹂躏玩弄的一幕。

可惜了,我运气不错,你心中如水中白玉的沈知书,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薄温言手指轻颤,眼中全是不可思议,“不会的,知书不会这么做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你误会了什么?”

薄温言为沈知书辩白完全在商晏的意料之中,从很早时候开始,她就没有指望过薄温言能够站在她这一边。

商晏眼中的薄红在她的刻意坚强中隐没,她拿起外套,勉强对着西门瀛扯出一抹笑,“贺先生,今晚谢谢你,我先走了。”

西门瀛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薄温言下意识上前来拦,“商晏......”

“滚开!”

这是商晏第一次如此冷漠决绝地吼薄温言。

薄温言全身都僵硬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商晏疾步出了房间,薄温言才后知后觉追上去,临走时,满是敌意地看了西门瀛一眼。

西门瀛没打算往前走。

商晏和薄温言之间的事,终究需要他们自己解决。

他只要保证商晏完好无损。

所以那些伤害过商晏的,他会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程渡!”

程渡走进来,恭敬低头,“少主!”

商晏在前面疾走,薄温言在后面边喊边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一直等着看好戏的沈知书从包厢走出来,柳眉拧紧,怎么跟她预期的不太一样?

薄温言总裁办的女秘书朱莱走过来,很显然她已经被沈知书收买了。

“沈小姐,您安排的计划出现了纰漏。”

“难道商晏没有被......”

朱莱对着沈知书摇摇头,“有个带面具的男人闯入房间救下商晏,马老板也都被那个男人带走了,消息封锁得很好,半点都没走漏,我也是按照您的吩咐一直守在暗处才看到的。”

沈知书强忍怒火,咬牙切齿,后槽牙都几近咬碎了。

“那个男人是谁?”

“身份不明。不过、”朱莱略顿。

“不过什么?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快说!”

“看样子来头不小,似乎连总裁都要避其锋芒。”

朱莱好歹也是薄氏总裁办为数不多的女秘书,跟着薄温言工作,看人辨事的眼力自然也都是学到几分。

这下沈知书都不淡定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居然被突如其来的神秘男人给毁了!

“什么!”

居然连阿言都要避让!

她不会怀疑朱莱话语的可信度,否则她就不可能花大力气将她变为自己的人。

朱莱继续说,“沈小姐,如果那个男人只是路见不平也就罢了,但若是和商晏有什么关系,那我们恐怕得就此停手了,或者做事要格外谨慎,否则总裁都不及的男人,我们恐怕会被碾得渣都不剩。”

作为两头奉承的叛徒,朱莱的用心分析倒算是合格的背叛者。

沈知书虽然不会起疑,但不代表她会和朱莱一样忌惮生惧。

她双手环抱于胸,一直都在有意无意营造高高在上的俯视感,“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那个神秘男人再厉害又如何,京城可是阿言的天下,我就不信阿言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朱莱双唇翕动,刚想要张口,沈知书又道:“就算商晏没有被马老板玩了,但阿言还是看到商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就够了,走,看好戏去!”

沈知书先行走下迂回的长廊,朱莱复而回包厢替其取包。

昏暗斑驳的光影随着沈知书的身影来回细碎,就当沈知书要走出去的时候,一间包厢的门倏地被打开,两只手伸出来,捂住沈知书的嘴。

沈知书被拖进包厢,走廊瞬间空无一人,她连呼救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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