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5:娇娇软又辣

第5章

第5章

他生得端正,不过眉骨上方有一道疤,显得很凶,说话语气也很凶。

阮娇却不害怕,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索性从包里掏出一支笔,“听说你成绩很好,我能跟你学习吗?”

这是阮明娴考上大学举报升学宴的时候听说的,有人叹惜,要不是薛惊年腿断了,肯定也能考上大学。

毕竟小学的时候,就是村里老师都教不了的学生了。

而他当时就是笑笑,然后跟着打工潮南下,后来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迫嫁到了薛家,他就杀了薛怀信。

沉默的送她去了南方,帮她找了厂里的工作。

阮娇对他所有的印象,只有这些。

至今不明白,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薛惊年没接,把麦子杆放在墙边,边解绳子边说,“城里的老师好,我学的东西不多,教不了你。”

“你就教我嘛!”阮娇凑到她身边,声音温软的撒娇。

薛惊年吓得跳开两步,不敢看她,只看着天边的晚霞,拒绝道,“真的教不了。”

“教我吧,教我吧。”

“真的不行。”

“我求求你了。”阮娇嘴里说着祈求的话,猝不及防地把笔塞到他手里,“这是拜师礼,你是我的小老师了!”

薛惊年捏着笔,离她三尺远,又远远的递还给她,“我教不了的。况且,你送过笔给我。”

阮娇怔了怔,什么时候给过?

她拼命回想,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好像是有一次回来,有个小孩蹲在地上用沙土写字。

妈妈就说教她,别人没有条件还学习,她有条件不努力。

她就把送了那小孩子一只铅笔。

所以,他就为了一只笔,替她杀了沈怀信那个畜牲?

阮娇眼里蓄满泪水,他为了一只笔,性命都丢了。

薛惊年见她哭了,有些手足无措,凶巴巴的喊道,“你不许哭,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阮娇哭得更凶了,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她早就想哭了,但是妈妈那样,她哭不出来。

薛惊年着急得原地转了个圈,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把被压扁的野树莓。

他把稀烂的挑出去,留了几颗好的,手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才把树莓放在手心,递到她面前。

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别哭了,啊。”

他语气生硬笨拙,惹得阮娇破涕为笑,从他手里拿了一颗树莓,小心翼翼地捏在指尖,“薛惊年,你教我功课吗?”

“不是,我......”薛惊年刚想拒绝,见她扁嘴又要哭,只能把话收了回去,“只能教你五年级以下的。”

他说的是谦虚话。

他父母死得早,是跟着爷爷奶奶的。

九岁才能上学,在此之前都是偷偷去村里学校外看的,老师是看他好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听课。

老师只有小学毕业,他三年级就学完全部的了,给他找了初中的旧课本,他也自学完了。

只是没钱上中学。

阮娇无所谓教成什么样,她只是想报答薛惊年,只要他的腿不断,大概率就有光明的前途。

可是陌生人过来跟你说,喂,你要断腿了,以后上山砍柴小心点,估计以为遇到神经病。

她只想套套近乎而已。

当即应下来,翻着书包说,“那我们现在开始吧?我作业本都带了的。”

“天黑了。”薛惊年摇摇头,“你先回去,不然大人该担心了。明天吧,我上午干完活,在晒谷场等你。”

阮娇知道这个地方,就在村子中间,还有棵大槐树。

她想了想问道,“你明天上午干啥去?砍柴吗?”

薛惊年点点头,“趁还没秋收,存点柴禾,冬天用。”

阮娇心里一紧,也许他断腿,就在这段时间了。

她想了想,那暑假都跟着他,给他灌输危险的意识。

“我也去!”她觉得这话挺怪异,笑嘻嘻的补充道,“你以后就是我的小老师了,我帮你干活。”

薛惊年打量她一眼,生得白嫩嫩胖乎乎的,手指一看都没干过活儿,这天都热起来,往山里钻一天,那不得晒黑了?

回头那个城里的阮家四婶,不得找他算账么。

“不行,这活儿你不会做。”薛惊年严词拒绝,又觉得这话看不起人,飞快的补充道,“山里很晒,会把你晒得像我一样黑。你别去了。”

阮娇撇撇嘴,他也不算黑啊,就是有点营养不良的黄,还有太阳晒出来的红。

“我真的会做,你让我跟你去吧。”

“不行,不然不教你了。”

阮娇小嘴一扁,指着脸委委屈屈的说,“我在家里挨打,也没人帮我。你就让我跟你去吧,我不添乱,也能顺便问你功课。”

见薛惊年脸上写着没得商量,索性伸手抓他的胳膊撒娇,“你就带我去嘛,好不好?”

薛惊年像是被烫了,飞快地甩开她的手,恶声恶气的说道,“行行行,我明天早上会去找你。”

他撂下这句话,就闷着头进了院子,还把门关上了。

阮娇笑了笑,她前世就发现了,薛惊年看不得别人哭和撒娇,她现在可是小学生,哭和撒娇都有权利。

目的达成,阮娇心情好了不少,哼着不成调的歌往回走。

刚到阮家院外,突然想起来,薛惊年忽悠她呢。

他不可能来阮家找她的。

忍不住磨牙,看她明早不去堵他。

她可不是真的只来过乡下,然后每天呆在屋里的小丫头了,对村里熟得很!

砍柴嘛,无非就那几座山丘,那一条出村的路而已。

回到阮家,院里已经摆了桌子,上面有一盆凉菜,一盆炖肉,还有一盆米汤。

主食是刚烙出来的大饼,还冒着热乎气。

这在村里,伙食已经抵得上别人过年了。

阮爷子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看了她一眼,“吃饭吧。”

“一个丫头片子,非得等,有多大的脸。”阮婆子拉长了脸,指挥周云兰,“老四媳妇,给大家盛上米汤,你不会做饭,还不会下地,烧火还嫌热,只能做做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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