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秦樾握住了许成军滞在空中的手臂,“叔叔,一家人有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何必动手呢。”他的眼晴冷若冰霜。
许成军见秦樾来了,赶忙换上一副点头哈腰的谄媚姿态:“贤婿来了呀,你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一些下酒菜。”
许筝看了秦樾一眼,只见他今天穿着一身黑灰色的大衣,一条笔直的黑色西裤,脚踩一双白鞋,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镜框。他身形颀长,肩宽腰细,这一身装扮给人一种庄重却也没有特意装扮的感觉。他就是一个行走的衣架子,无论什么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会被附上一层高雅清冷的气质。
许筝没有心情欣赏他面若冠玉的外貌,她心里很难过,父亲居然为了钱将她又推入了火坑。
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秦樾跟许筝还没有结婚,“贤婿”二字还是从许成军这个好赌的烂人口中说出来的,他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他强忍着不适,将一个袋子交到许成军手中,“叔叔,这是我给您带的礼物。不够了再给我打电话。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带许筝走了。”
礼物什么的不重要,最要紧的是袋子里那一张足足有八位数的支票。
许成军主动提起许筝的行李箱走到秦樾开的辆劳斯莱斯一边,“贤婿,你把后备箱开一下,我把筝筝的行李放进去。还有啊,贤婿。我们家筝筝什么都能干,你家里有什么事就吩咐她干好了,我从小就培养她好好干活。现在她能在你们秦家干活是她的福气!”
许筝见状,只觉得好笑。
对秦樾而言,她只是一个替身。对父亲来说,她也只是一个向秦家换取钱财的工具。可怜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被当成人看过。
她向许成军问道:“一张支票,你就要再次把我推进火坑是吗?知道的会说您嫁女儿,不知道的还当您卖女儿呢。”
许筝心里的决堤彻底崩塌,都说家庭是最大的避风港,可对许筝来说,家庭简直就是一个吃人的魔窟。
许成军刚想动手,就见秦樾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于是他小声对许筝狞笑道:“你要是不回去,我就打死你妈!”
许筝心里顿时生出一丝寒意。这些年许成军喝完酒之后没少打自己的妈妈,可妈妈总认为这是丑事,不想报警来把这件事闹大。
为了妈妈,自己只能忍下这口气,乖乖的跟秦樾回去,谁让他这么有钱呢?轻易就能满足许成军呢?
秦樾将许筝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行李很轻,他用一根手指就能提起。
本以为会永远离开他,可仅仅过了一天,许筝就得乖乖的将自己的余生跟秦樾死死绑定。更可悲的是,今后自己得顺从的做好一个替身来讨好秦樾,要不然秦樾断掉许成军的钱财供给,他就会家暴妈妈。
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一直有别人,而自己必须要乖乖的做那个人的替身!
真的好恶心!
许筝垂着脑袋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一定会被赶出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对吗?”
秦樾冷笑一声,将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他拎着许筝的后颈将她丟向了车子后座,许筝吃痛之际,却见秦樾躬身腰长腿一迈跨坐在了候车座上。
他阴沉着脸,骨节分明的手覆在许筝纤长白皙的脖颈上:“我早就知道你会被丢出家门,你现在就是一个丧家之犬,除了我没人会要你,所以你乖乖跟着我,这样才会有出路,懂吗?”
说完,他的手掌滑向了许绸缎衬衣的纽扣上,当他解开第一粒扣子,许筝握住了他的手阻止道:“不要这样......”
她的眼中升起了一阵雾气,让人看上去十分怜惜。
秦樾扯了扯嘴角,“许筝,现在你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讨好我。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秦樾环顾了一下周围空间,看着许筝泪盈于睫的样子,他心里浮动着一丝心疼,心疼她的出身,心疼她被自己的亲人所出卖。
但是一想到是她间接害了尔寒,那心里所有的一点怜悯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车里太小了施展不开,今晚洗干净了在房间等我。”
秦樾今年二十四了,前年就接替了父亲的职位,成为了秦氏集团的总裁。再加上他长得清俊,总有人想趁机勾搭他。
他早早对外宣称有许筝这个未婚妻,一面可以帮自己挡住大半烂桃花,一面可以帮自己树立成熟稳重的人设。
商圈和娱乐圈一样,都要有自己的人设。这样办事才能事半功倍。
什么能比直接有个孩子更让人感到成熟稳重的呢?
晚上,许筝坐在妆镜前一动不动。
她没有听从秦樾的话“洗干净等他”。
她虽无力阻挡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也不想事事都顺着秦樾的意思。
但她也有自己的尊严,秦樾将她当做温尔寒的替身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
许筝还没有消气。
门咔嚓一声响了,秦樾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房间中。
他参加应酬喝了点酒,却并没有醉 看着许筝静坐在凳子上静默不语。看秦樾就像在看空气一般。
秦樾眼底生出不明觉厉的寒意,“怎么还不去洗澡?”
许筝看着他冷笑一声,“你心里的人不一直都是温尔寒吗?你怎么不为她守身如玉?”
秦樾脱下外套随手丢到沙发上,他走到许筝面前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夹在腰间带到了浴室。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许筝乱踢着双腿挣扎着。
秦樾将许筝放到梳洗台上,自己站在许筝两腿间。
梳洗台很滑,许筝怕稍有不慎就会仰倒过去,为了保持平衡她只能死死的抓着秦樾的白衬衫。
透过他的白衬衫,许筝可以隐隐窥见他沟壑分明的身躯。
是的,他很好看,这是许筝即使恨他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秦樾凑到许筝面前,用高挺的鼻尖轻轻刮擦着许筝的面颊,“自己洗还是我替你洗?”
许筝就是案板上鱼肉,只能任由秦樾宰割,既然如此,何必挣扎?
“我自己洗。”许筝愤恨道。
她洗完之后拢着一间睡袍走了出来,睡袍过于宽大,要不是她用手揽着胸前,睡袍就会从身上滑落。
秦樾抬头看了一眼,淡淡说道:“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