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下意识寻找苏苗苗的身影。
这是一个单身公寓,面积很小,扫一眼就能看到全貌。
到处都没有苏苗苗的影子,南如烟莫名的紧张起来。
“傅北霆,你把苗苗怎么了?”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傅北霆眼底的冷意更甚。
这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会如此惧怕他报复到苏苗苗身上。
嘭的一声,傅北霆将一份项目企划书,摔到她面前。
“出卖公司机密,我可以让白夜修搞到你把牢底坐穿!”
白夜修是傅氏集团的御用律师,只要落到他手里,判刑起码十年起步。
傅北霆这是有多恨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南如烟翻开那份企划书,她记得很清楚,这是前阵子盛鑫集团投标出来的项目。
“这个企划书,盛鑫的负责人很满意,不是就差签约了?”
当时,还是她亲自拿着企划书,去找盛鑫负责人董子越洽谈的。
看着她淡定自若的样子,傅北霆眼底的讥讽更甚。
“ZY以超低价,赢得了董子越的青睐,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南如烟拿着企划书的手,狠狠一颤。
她总算是明白过来,他在生什么气。
ZY是哥哥南湛回国后,建立的第一家分公司。
当时哥哥的确打电话,让她离开傅北霆,去ZY任职,但她一口回绝了。
没想到,现在傅北霆竟然怀疑,她出卖机密给哥哥。
她用力深闭了一下眼睛,将所有委屈的泪水都逼了回去。
不想再跟他多解释,哪怕一个字。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也希望事成之后,傅总能在我的离职协议上签字。”
合上项目企划书,她直接对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下逐客令。
傅北霆狠眯起眼睛,死死盯着她,“我只给你一周时间!”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周后,他会让她知道,背叛他,将付出多大的代价!
抬脚,大步往外走。
陆九全程吓得不敢说话,眼见着傅北霆离开,忙追了上去。
走到门口处,傅北霆突然又转过身来,冷声道,“身为傅氏集团首席秘书,不服从安排,擅自旷工,导致我和白灵小姐的订婚发布会出了差错,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明天早会上公开检讨。”
南如烟仿佛见了鬼一般,盯着傅北霆伟岸的身影。
都说一个男人,只有深爱一个女人时,才会变得幼稚。
所以,他是有多满意白灵,才会为此,做出这么无聊的决定?
几分钟后,苏苗苗急吼吼的从外面回来。
“宝,我刚刚下班回来,在楼下撞到傅北霆了,他不是应该出现在跟白灵的订婚发布会上的吗?”
“跑这里来找你干嘛?知道错了?”
“把总统千金一个人晾在订婚发布会上,这个认错的态度还凑合,加上他长得帅,又有钱,勉强可以原谅一下。”
南如烟无语望天花板,“想什么呢?他纯粹是来找茬的!自己不去订婚发布会,却说是我耽误了他们,要我写三千字检讨!”
“雾草!死刑,必须判死刑!”苏苗苗差点没把牙齿都咬碎了。
“这还不是最可恶的,他居然怀疑我出卖公司机密给我哥,苗苗,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没听你的劝。”
把唯一怀宝宝的机会,给了傅北霆这个混蛋!
“我炸!”苏苗苗气得直接把傅北霆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不,干脆还是直接去你哥的公司吧?”
提到南湛,南如烟立刻垂下了头。
始终是哥哥当初先对不起傅北霆,就算傅北霆再怎么混蛋,她也做不到去哥哥那任职。
毕竟,ZY主打的领域,几乎完全复刻了傅氏集团。
哥哥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她无法苟同,更不能助纣为虐。
更何况,她还答应了傅北霆,离职后,三年内不碰相关行业。
“不了,当初我也是为了陪在傅北霆身边,才恶补的这些行业知识,你知道的,我志不在此。”
“那干脆捡起大学本专业,去荧幕上大放异彩吧。”提到南如烟的专业领域,苏苗苗顿时两眼放光。
“当初你可是咱们西大表演系的天才,所有导师一致看好你,觉得你会是咱们西大又一个走向国际的影后呢。”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南如烟长长舒了口气,她跟在傅北霆身边太久,都快把自己的梦想磨灭了。
好在,她平时一直利用空暇时间,跟苏苗苗一起,组建了一个小型工作室,专门拍摄一些情景短剧。
现在也积累了不少粉丝,也算是一根脚趾头迈进了这个圈子。
等她把盛鑫集团这个项目重新拿回来,就专注自己的事业。
傅北霆这个人,终究只能成为她,求而不得的遗憾。
努力过,挣扎过,放手也就不后悔了。
......
次日。
南如烟一早,就到了傅氏集团总裁办。
刚走进去,就听到傅北霆在办公室训人。
几个总裁办的秘书,抹着眼泪从里面退出来。
看到南如烟,皆是没好气地瞪着她。
“真晦气,明明是她把项目搞丢的,为什么要连累我们一起挨骂。”
“南家全都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老板对她那么好,不计前嫌让她留在身边,她居然还出卖公司机密给她哥哥,不要脸!”
“别被她听到了,快走快走。”
“听到又怎么样,我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我姐当初明明跟北霆哥哥那么要好,要不是南湛逼迫我姐,我姐怎么可能跟他走!”说话的是宋思思的妹妹宋溪。
宋思思跟南湛跑了之后,南如烟陪着傅北霆重振傅氏集团的雄.风,可傅北霆却把宋思思留在洪城的亲眷,全都安排进了傅氏集团。
当初,她虽心里不舒服,却也理解他念宋思思的旧情。
可现在想来,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简直是恋爱脑到了极致,可笑至极。
从前,因为爱傅北霆,她对宋家这些亲眷,一向隐忍有加。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放下了,那谁也别想再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