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小农女:权臣相公娇弱可欺

第17章

丁宁睡得昏昏沉沉,灵魂仿若抽离了躯体,想醒醒不来,想睡睡不沉。

意识似有若无难以控制,整个人迷迷糊糊很是难受。

就在此时,脑袋突然一凉,惊悸之下她下意识伸手一抓一扭。

“啊——”压抑的惨呼声在耳际响起,“好痛,好痛,死丫头,快放手!”

丁宁猛一睁眼,眼神瞬间变得凶狠锐利。

“你是谁?”

手上的劲道加重几分,呼痛的身影越发挣扎。

“丁宁,你疯了么?”对方抬头怒瞪她。

昏黄的光线下,陌生又熟悉的脸让丁宁有了瞬间的恍惚。

丁宁愣了一下,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小少年趁机挣脱她的钳制,揉着手腕嘶嘶抽气。

日头已经有些西斜,昏黄的阳光透过窗棂洒满屋子。

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她真的还活着。

“你是脑袋疼还是睡糊涂了?”

生气的少年看她似乎神魂不定,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好几圈,

“看吧,磕坏脑子还到处瞎跑,病得更厉害了吧。”

俊秀的男孩嘴硬地叨念着,眼底却是遮掩不住的担忧。

心情大好的丁宁笑了,伸出双手一把捏住小少年Q弹的面颊,然后向两边一扯。

崔瑨愣住。

“丁宁——”

怒吼声冲破天际,吓得西厢房的梅氏都扶墙走了出来。

破败萧瑟的院子里,少年咬牙切齿地追打着嬉皮笑脸的少女。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在我睡觉的时候凑过来。”

这话一出,张嘴想要劝架的梅氏闭上了嘴。

看向自家儿子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难明。

先前还跟她抱怨儿媳种种不是,转头就凑到人家跟前了。

唉,她的儿子也到了少年思春的年岁了么。

忧愁的美人抚摸自己的面颊,感叹着时光的流逝。

“放屁,我是怕你病死了,所以才摸摸你的额头,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就不该管你死活的。”

瞧她睡得很不安宁,怕她生病发烧,所以才摸摸她的额头。

结果反被她扭住了手腕,这死丫头手劲可真大。

他揉着手腕一脸忿忿。

最可气的是,她还捏了他的脸蛋,把他当小孩吗。

“呵呵,别生气,是我错了,我就是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心。”

丁宁笑意盈盈。

小屁孩Q弹的面颊真好捏。

午后的阳光温暖柔和,洒在少女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笑意如花绽放暖入人心。

前一刻还气得牙痒痒的崔九郎,一时竟被眼前的笑靥如花迷惑了心神。

这婆娘笑起来还挺好看。

丁宁抬头看天,估算着时间,她睡没多久就被惊醒了,离太阳下山还有一段时间。

“我出去一下。”

她扔下一句,抬脚就想走。

“丁宁——”

扶着梅氏回房的崔九郎怒吼一声,丁宁抬起的脚回到了原地。

艾玛,小相公的嗓门可真不小呀。

“你又出门干什么?”崔瑨气势汹汹杀了过来。

丁宁摸了摸鼻子,不出门干嘛,在家大眼瞪小眼呀。

当然,这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咳,我小弟中午不是耽搁了点时间么,我怕他完成不了老太婆交代的活计,我去帮帮他,顺便挖些野菜回来。”

理由够充分了吧。

崔瑨瞪了她好一会儿,“你等着,我也要去。”

转身回去扶他娘亲回房。

“瑨儿啊,沉着点气。”梅氏有些忧心,一向谦和温润的儿子今日吼了几次了?

“娘,孩儿知道了。”崔瑨白皙的面颊飞起两朵红云,被那婆娘气得完全忘了顾及形象,

“是她太气人了。”

安顿好母亲,崔瑨沉着一张小脸出了院门。

“还生气呢,这不是等你了嘛。”

小屁孩气性真大。

崔瑨心头压下的火苗感觉又要涌了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沉心静气,不要与这婆娘一般见识,

“你小弟在哪挖野菜?”

“估摸着在村西尾。”吴宝山家住那附近,丁小弟想打探消息,应该就在那里。

崔瑨辩清方向抬脚就走。

丁宁慢悠悠跟上,“你娘生的是啥病呀?”

真真是可怜,这么好看的美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崔九郎沉默良久,“心疾。”

心疾具体是什么病?丁宁眉头蹙起。

“忧思过度,郁结于心,气血亏虚,一切皆由心疾而起……”

崔瑨垂眸,遮掩住眸中悲戚。

也就是心病引起的各种症状。

这么爱哭,又不爱吃饭,能不生病么,丁宁暗自嘀咕。

“喝药也没用么?”

“要长期静养,排解愁绪,舒畅气机,怡养心神。”

说白了就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呗。

若是继续哭哭啼啼,病情肯定不会好的,便宜婆婆还这么年轻貌美呢。

“整天无所事事地躺着,没病也要躺出病来,给她找点事干,就没有那么多时间胡思乱想了。”

“可,能让她干点什么呢?”

这提议不错,崔九郎颇为意动。

是啊,瘦伶伶地美人娘能干点啥呢?

丁宁眼珠骨碌一转有了主意,“给你娘买几只小鸡养着吧。”

她指着左侧一家农户,大红鸡冠的公鸡正领着一群母鸡在院中悠闲刨食。

“我娘不会养鸡。”崔九郎犹豫了,他娘哪干过这种活。

“谁天生就会养鸡,不都是边学边养么,不管成不成功,先养几只试试再说。”

丁宁拍板定案,“你娘若是真养不了,不还有你么,你研究研究,肯定能它们养得膘肥体壮。”

崔瑨惊了。

“为什么是我养?”

“因为你要孝顺你娘。”

“为什么不是你养?”

“因为你娘养大的是你。”

“……”

******

村西尾的山脚下,一群半大小子正激烈的争论着什么,说到激动处手脚还比划起来。

附近住着好几家猎户,虽然比邻而居,可同行相忌,有利益冲突相处起来自然不会太过和谐。

孩童们间也是互相看不上眼,小打小闹不断。

丁青河蹲在不远的半坡上,手里拿着削尖的扁竹片假装在挖猪菜。

“……我爷最厉害,他打过老虎,你爹能打得到老虎么?”

“……老虎算什么,我爹打过黑瞎子!”

“……我爹最厉害,他打过野狼群。”

“……狼有什么可怕的,老虎和黑熊比它厉害多了。”

“……你们都错了,我爷说了,山里最可怕的不是老虎和黑瞎子,而是成群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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