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仵作:喜来,又死一个

第9章

第9章

见喜来盯着尸块发呆,顾景琰低声喊道:“喜来姑娘!”

喜来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众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角,走了出来。

“你们还要干什么!”老管家有些生气道。

江兴见状立即解围道:“管家莫要生气,喜来姑娘所为也是为了尽快找出凶手。”

喜来一听感激的看了眼江兴随后走了出去,面色凝重。

“可有什么发现?”顾景琰上前问道。

喜来皱了皱眉看向还在哭泣的吴娘子,冷冷说道:“别哭了,一切都是你做的吧。”

吴娘子一愣,众人的眼睛都看了过去无不错愕。

“你胡说什么!”吴娘子几乎变了音调,扯着嗓子指着喜来怒道。

“来人,给我把她打出去!”老管家更是气的浑身发抖,一声令下院里的家丁拎着棍棒赶了过来。

江兴见状连忙询问道:“喜来姑娘,你可是有什么证据说这一切都是吴娘子做的。若是没有......”

喜来打断了江兴的话道:“我当然有!”

“你是谁!敢来我丁府撒野,你空口白牙在这里胡吣什么!你们都愣着干嘛,快将她赶出去!”吴娘子焦急的冲一旁观望的家丁怒道。

眼看着周遭的家丁越聚越多,顾景琰淡然看了阿影一眼,阿影转身上前,一把拔出腰间佩刀,刀刃闪着寒光,印在吴娘子惨白的脸上。

原本一拥而上的家丁见到阿影,瞬间泄了气。

“你要证据,我便给你证据!”喜来咬牙切齿道。

随后指着灵堂的方向继续说道:“丁文远被掳走的那日,江公子说了,是书院因为屋顶坍塌临时放了假。试问,若是山贼有心预谋,哪里知晓丁文远的去向!”

“说不定......是巧合呢!”管家顿了顿,面色阴沉道。

喜来并不着急反驳,反而看着管家继续道:“可以说是巧合,可当天夜里的勒索信,直接告诉我,行凶之人,必定是这院内的人!”

“勒索信?勒索信上哪里有写!”吴娘子诧异的问道。

喜来瞥了一眼吴娘子冷笑道:“当然有写!那勒索信被钉的位置,刚才这位大哥示范过了,根本不是站在墙头上能钉到的位置。我们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只需要站在红柱前用力将匕首扎进红柱即可。而丁府守卫森严,外人根本不可能乘机而入。”

一旁的顾景琰摸了摸下巴疑惑道:“可这府里这么多人,你怎么确定是她呢?”

“还是因为这封信!”喜来扬了扬手里的信继续说道:“方才吴娘子也说了,信里要求她将银子送往后山,随后让她下车,让马车先行一里地,随后让她步行追赶马车,山贼出现将银两抬走。”

江兴眉头紧皱,看向喜来不明白她的意思,便问道:“这山匪谨慎一点也没什么不对啊。”

“呵,可错就错在他并不谨慎!”顾景琰看了一眼喜来淡淡说道。

众人错愕的看着顾景琰,喜来点了点头道:“大人说的不错,这封信并不谨慎。若是我做山匪,必当让人将银两放下之后,连人带车直接离开,等没了人再将银两挪走,这才是正常逻辑,为何要让吴娘子下车多此一举?”

吴娘子一愣,嘴巴微微张了张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老管家仍旧不信,气的浑身颤抖道:“怎么可能是她......我家少爷性格顽劣,吴娘子耐心教导,与她关系向来不错,这怎么可能......”

“老管家你忘了方才你对我讲的话了?丁文远出事后,是这位吴娘子不许众人声张不是么!”喜来一脸不屑的看着吴娘子说道。

吴娘子咬了咬牙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文远好!”

“你是为了他好!为了逼迫丁老爷筹钱,你不惜以身作则,你当然是为了他好!可你蠢呐!”喜来的语气越发嘲讽。

吴娘子诧异的看着喜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我......我是为了凑赎银!”

“两千两白银,莫说一个区区丁家布行,就是渊杭府衙怕是也拿不出来。而你一开始要的,就是丁家的全部!只是你实在太蠢,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在你们的计划里,丁文远是不必惨死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必死的这般早的。不然,你也不会现在还留在这里。”喜来看着吴娘子的脸色越发惨白,心中笃定了几分。

顾景琰眉头紧锁思量着喜来的话,疑惑道:“喜来姑娘,你的话我倒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喜来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道:“那枚断掌便是最好的证据!方才我仔细瞧了,断掌虽然腐烂,却依然能看到不少细微的割痕。那些割痕呈深褐色,说明都是死前伤。而那封血书里地血迹饱·满,应该便是用丁文远的血来写的。”

老管家听到此处,表情变得扭曲痛苦,看向吴娘子的眼神也变得难以置信。

“可是断掌却是丁文远死后才被砍下来的!说明将丁文远绑起来的人,无意间将丁文远给杀了,可是钱还没到手,还不能让吴娘子发现,所以此人才以断掌继续勒索。我说她蠢而不自知,便是如此!恐怕吴娘子要是一早知道丁文远已经死了,早就跑了吧!”喜来一字一顿道。

吴娘子有些站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嘴里不停的重复着:“我没有......我没有......”

“吴娘子,他根本没想将你一起带走,否则不会瞒着你丁文远的死讯,他只是想利用你和丁文远榨干丁家最后一点钱财,眼下的证据足以将你定罪,可你就真的甘心让他逍遥快活?”喜来凑上前去,半蹲在吴娘子面前说道。

吴娘子感觉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捂着心口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听到喜来的最后一句话,倏得抬眼,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颤抖着咬牙道:“文芳。”

“什么文芳?”顾景琰好奇问道。

老管家则是身子一摊靠在了背后的家丁身上,喜来一听急忙站起身看向江兴道:“快!文芳典当铺!”

江兴一拍脑门,这才想起城中有一当铺,牌匾正是文芳。

“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老管家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了过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冲向吴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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