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爸,二、二叔......”
裴骁立刻怂了。
相比较自己父亲,他更怕裴靳年。
“长幼不分,连长辈都不知道尊重!不知道你二婶身体不适?”
裴靳铭厉声斥责,裴骁听不得“二婶”俩字,顿时反驳:
“我比她还大,我叫不......”
“出口”二字还没说,只见裴靳年冷冽的眸光扫来。
裴骁立马噤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混账东西!”裴靳铭气的不行,他看向裴靳年:
“靳年,你先带弟妹回去,臭小子我来收拾!”
裴靳年不置可否,走到盛夏身边,揽着她的肩膀离开。
到了没人的地方,盛夏躲开的同时,裴靳年也放下手。
“对不起,刚才没忍住。”
侄子设计女友,不小心“连累”二叔,实不光彩,裴靳年顾全裴家名声,没有挑明,结果被她一时情急,脱口而出。
裴靳年顿住脚步,垂眸看她:“能忍到现在,也算不简单。”
“但大哥很快就会知道。”
不过好在与裴骁谈恋爱时,她没有见过裴靳铭夫妇,也不算太尴尬。
裴靳年勾唇:“他爸早就知道。”
盛夏呆愣,“你、你说了?”
“我们兄弟间没有秘密。”裴靳年不以为意:“裴骁婚礼的前晚,我就告诉了他,要娶他的前儿媳。”
前儿媳......
盛夏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懊恼道:“你又不告诉我?前两天,我还在他面前装不认识裴骁。”
裴靳年嗤笑一声:“我也没想到你会为我考虑。”
说完,大步朝前。
盛夏无言以对,气的跟上。
裴靳年本来要送她回房间,中途接了个电话,两人分道扬镳。
今天下午要回海城,盛夏加快脚步,回去收拾东西。
“表姐,天台的风景好吗?”
正要开门,宋子琪拦在她面前,来者不善的样子。
故意提天台的风景,要暗示什么,不言而喻。
盛夏转身,正面对着:“侄媳妇,天台的风景好不好,你不知道?”
拿辈分压她,宋子琪瞬间破防。
“盛夏,我警告你,不要纠缠裴骁,他已经跟我结婚,你再惦记也没用!”
盛夏哭笑不得,眼瞎吗?
“那就麻烦你管好他,少来烦我。”
宋子琪咬牙,上前一步,几乎是擦着她的耳边,狠声道:
“盛夏,我不会输给你的!我们走着瞧!”
海城,裴家庄园。
婚礼结束,盛夏正式搬来。
曾经听说,裴家庄园占了北城区的整条青云道。
如今站在这里,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豪横。
什么富人区,富人街,还不是群居?
而裴家庄园却独自占了整条大道,庄园内大的可以晨跑。
进门,裴老太太吩咐管家,带盛夏熟悉环境。
盛夏以为整个裴氏家族都住在这,
周伯却告诉她,这里只住正房嫡出。
“先生去世后,夫人就陪着老太太住在一楼,二楼是二少爷和您的房间,三小姐住三楼。”
“大哥他们不住这里?”
周伯带她来到二楼,“大少爷一家早些年搬了出去,只有周末的时候会回来。”
“不过这段时间老太太想让他们多住一阵子,所以就在隔壁的小月楼住下。”
先前还庆幸,她只用应付裴梦雪,听到后面,又只能叹气。
“二少爷嘱咐,您有任何想要添置的,都可以说。”
盛夏环顾一圈,裴靳年的房间很大,是个大套间。
黑白灰的简约色调,布局风格男性气息十足。
从今晚开始,她就要住在这里。
想到身边躺着裴靳年,盛夏不自主地头皮发麻。
晚饭时,除了裴靳年有事,裴骁和宋子琪夫妇也不在。
老太太问了一嘴。
裴靳铭说道:“画廊有人要来看画,他们夫妻俩一起过去。”
他说话时,眸光时不时看盛夏,似乎意有所指。
果不其然,饭后,裴靳铭寻了个机会,找到她。
“裴骁混账,对你做了那些事,我这个当父亲的,替他向你赔罪。”
“你放心,他这些日子都不会再出现。”
盛夏本就没打算揪着过去不放,只是面对裴靳铭,公公变大哥,仍是尴尬。
“谢谢大......大哥,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你是个好姑娘,裴骁没福气,好在,我们仍是一家人。”
裴靳铭是一点都不觉得难堪尴尬,反而真诚祝福她和裴靳年。
说曹操,曹操到。
劳斯莱斯开进庄园,裴靳年下车走过来。
兄弟俩打了个招呼。
裴靳铭称有副画还没画完,二人目送他离开。
“你们在聊什么?”
“尴尬的话题。”盛夏把刚才的谈话讲给他听。
和老太太打了个招呼,回到二楼房间。
裴靳年边脱西装外套边说:“大哥正直,不会偏袒儿子。”
盛夏点头,没留意他的动作。
再抬眸,看见他正在解衬衣纽扣,脸刷的一下红了,脱口:
“你干什么?”
裴靳年顿住。
他不过是想松开几颗扣子,她却如临大敌。
本想告诉她不用紧张,忽又转了个念头。
停下的手继续向下解开一颗,麦色肌肤若隐若现。
“当然是睡觉,你不睡?”
盛夏立刻捂上自己的眼睛,急道:“你别在我面前脱啊!”
她指缝并拢,生怕自己看到一眼。
耳边传来他靠近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低沉又带着惑人的嗓音:
“我们不是早就坦诚相见?”
温热的气息就在耳畔。
是啊,她还怀了他的孩子。
手就要抚上她的脸颊。
盛夏猛地后退一步,像是挣脱他的蛊惑一般: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裴二叔别忘了那张协议。”
见她义正严词的样子,裴靳年没忍住,笑了:
“不禁逗,那张床,让给你。”
是玩笑,她还真的以为......
盛夏羞红了脸。
“只有一张床,你怎么办?”
占了他的床,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还有工作,今晚应该没有睡觉时间。”
那明晚呢?
看出她的想法,裴靳年走到书桌前,“以后我睡沙发。”
到了半夜,许是换了环境的缘故,盛夏睡不着,像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
突然,门把手传来转动的声音,门,被轻轻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