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薛柔内心无比纠结。
只要下个跪,服个软,就能让一切回归正轨,这对谁来说都是一个最佳解决方法。
薛柔想了想母亲的处境,又想了想现在公司的情况,她默默的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宋可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薛傲寒。
蓦然,她听到了一声叹息,虽然微弱,但却清晰的来自于苏皓。
薛柔娇躯一震。
苏皓这是在表达对自己的失望吗?
他和宋可可都没有放弃,为什么自己要这样服软?
母亲这么多年都不曾向沈家低头,为什么却偏偏在今日帮自己拉生意,不惜被沈家嘲笑?
她不就是希望自己不要低头,不要认输吗?
倘若自己今天真的跪在了薛傲寒的面前,即便这次危机解除了,下次难道不会有别的危机吗?
如果剧情再度上演,自己还要像今日一样,受尽屈辱?
更何况,好姐妹宋可可被打的那么惨,她岂能就这样算了?
想到这里,薛柔鼓足勇气走到了薛傲寒的面前,啪的一声脆响,给了对方一耳光。
她这一下没少费力气,一巴掌呼下去,薛傲寒那么厚的脸皮都被打肿了。
“薛柔,你他妈疯了吧?你敢打我?!”
薛傲寒咆哮之余,恶男也没反应过来。
他还以为薛柔是来给薛傲寒下跪的,并没有提防对方,以至于错过了最佳制止机会。
“恶男,你愣着干什么?弄死她!”
“是!”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柔弱的女人给耍了,恶男气急败坏,一把拎住了薛柔的领子,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然而,就在那巴掌即将落下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恶男面前闪过。
紧接着,薛柔就感受到有热乎乎的液体喷溅到了自己的脸上。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恶男的半只手臂已经被苏皓折断,只剩下一小节薄薄的肉皮连着,白骨森森,令人触目惊心。
薛傲寒同样被溅了一脸的血,脸色煞白的紧贴着墙壁,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还没等薛傲寒兴师问罪,苏皓一脚踹在了恶男的后背上,连人踢飞出去,从窗户摔到了一楼,当场昏死过去。
听着楼下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薛傲寒如梦初醒,发疯似的向外冲去,生怕跑慢了自己会丧命。
搞定两个碍眼的家伙走了之后,苏皓弯下腰去,轻轻的抱住了还在瑟瑟发抖的薛柔。
“别怕,有我在,你刚刚做的很好。”
在苏皓的轻柔鼓励之下,薛柔渐渐恢复了理智。
她一把搂住了苏皓的脖子,心有余悸的说道:“吓死我了,那个人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我没杀他,但基本也是半死不活了。”
薛柔从未经历这种事情,嘴唇抖颇:“那怎么办?监察会管的!”
“怕什么?我们是正当防卫,还得问他要营养费呢!”宋可可硬气的来了一句,随即就捂着肚子,龇牙咧嘴。
“这混蛋,力气可真大,痛死我了,以后生不出孩子就怪他。”
薛柔哭笑不得,将宋可可扶到椅子上,关切道:“可可,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这里可是有现成的医生。”苏皓插嘴道。
“来,我帮你止痛。”
说罢,他一拳轰在宋可可的腹部。
“嘶!”
宋可可瞪大了眼,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
薛柔懵了一下,差点没跳起来。
“苏皓,你干嘛?可可都这样了,你还......”
“爽!”
薛柔话音未落,宋可可却是猛地一声叫喊。
“苏皓,你这是什么拳?太厉害了,我现在不仅不痛了,而且感觉充满了力量!”
“保密。”
苏皓神秘一笑。
这一拳裹挟着他的纯阳真气,可通五脏六腑,具备强大的修复之力,效果自然明显。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薛柔这才恍然明悟,尴尬不已。
苏皓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头:“一句对不起可不行。”
“那我再说一句?”
“......”
苏皓表示被自己老婆蠢哭了。
“这个月家里的卫生你包了,不然我不原谅你。”
“好好好,这个可以接受。”
薛柔松了口气,但随后又叹气道:“唉,今天把薛傲寒得罪成了那个样子,估计上薛公司和耀眼集团是没法合作了。”
见薛柔拨乱了自己的头发,整个人都是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苏皓安抚道:“我有办法,你别着急。”
“什么办法?”两女异口同声的问道。
“还没想出来。”
两女:“......”
同城的朋友帮忙打一顿,谢谢!
恶男坠楼一事,让不少员工都受到了惊吓。
薛柔第一时间报警,还给苏皓找了个辩护律师,以免背负刑事责任。
没曾想,监察赶到后竟对着苏皓再三感谢。
原来恶男是S级通缉犯,多次犯罪,上面抓他很久了,还发布了大额悬赏金,可惜这家伙狡猾得很,每一次犯罪完,就会换个名字隐藏起来,逮捕难度极大。
殊不知,今日居然阴差阳错,被苏皓给撂倒在地。
“苏先生,你为金陵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那十万奖金我会尽快向上面申请下来,感谢你的英勇神武。”
目睹着监察将恶男带上警车,还冲苏皓挥手致敬,薛柔哭笑不得。
“你这运气也太好了!”
“必须的,好人有好报嘛。”苏皓龇牙一笑。
实际上,他老早就发现恶男身上的弑杀气息,不沾染十数条人命是累计不出来的。
所以即便自己将恶男打死,都不会有任何的风险。
“可可,我这边最近麻烦事比较多,要不你这几天先回家待着,等我解决了再一起出来玩?”薛柔提议道。
昨天和今天,宋可可连续受伤,尽管不是很严重,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是出了事,她很难向宋爷爷交代。
“干嘛?你想把我支走,好和苏皓上下其手,过二人性福生活?”
宋可可板着脸,故作委屈,气呼呼的别过头。
“有了男人就不要姐妹了,原来你是这样的柔柔。”
“呵,女人,我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