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夭直接上手把江景帆给推上车,随即自己也快速上车,砰——关门!
“小博,快开车!”
王文博看着追来的那行人,有些为难,“嫂子,可是伯母……”
“快走!”眼瞅着那行人越来越近,迟夭语气不免有些激动。
话落,发现江景帆他们用着一种诧异的目光望着自己,迟夭意识到问题了,便低下头,真就挤出了几滴眼泪,轻声委屈道,“再不走,待会就更舍不得了!”
江景帆将信将疑,王文博则是默默地发动了车辆,难道说,又是谣言?可那手心的老茧又怎么解释?
还未等迟夭将嘴里的那口气舒完,迟云升就跟不要命一样挡在车子的前头,害得王文博惊魂未定,一个急刹车。
“姐夫,我们想跟你们一起回去!”
吕文芳也追了上来,补充道,“是了!夭儿嫁那么远,我们实在是不太放心!去看一眼我们也就放心了!”
好假!
迟夭一把拉过江景帆的手臂,头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头,淡淡开口,“不必了,他对我很好,你们大可放心!”
女孩的发梢轻轻地扫过江景帆的脖颈,痒痒的,鼻尖萦绕着女孩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香味,突如其来的的近距离接触,顿时让江景帆呼吸一滞,脑袋瓜空白,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从后视镜看见了这一幕的王文博一脸磕到了,嫂子跟团长真的配一脸,这俩高颜值夫妇以后生出来的小孩肯定也漂亮!
紧接着又瞥见他们团长坐得笔直的身体,目视前方那局促不安的小模样就莫名觉得好笑,他们团长在带兵打仗方面那是高手,可唯独在这感情方面吧,简直太小白了!
察觉到被嘲笑了,江景帆一记眼神杀直接把王文博干慌了。
“姐姐,我们要是不去的话,妈肯定会吃不好睡不好的!”迟岁安娇嗲嗲地说着。
行行行!
真是一家子戏精,喜欢演戏是吧,行,姐姐就好好地陪你们玩一玩!
迟夭‘唰’地一下又从江景帆的身上挪开,望向江景帆问,“他们可以去吗?”
肩头的失重感让江景帆缓缓回过神,愣愣地点了点头,本来父亲和母亲也交代过如果岳父岳母同意的话,就把他们一同接到家里去,待个几天再把他们送回来。
看到江景帆点头,一家五个除了迟建业不去之外,其他人都整整齐齐地上了车。
迟岁安毫不犹豫地就坐在了江景帆的另一边,甜甜道,“景帆哥!”
男人神色冷峻,低沉地说道,“你还是喊我姐夫吧!”
此话一出,迟岁安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淡淡地‘噢’了一声。
这车也不晃悠啊,可迟岁安老是不经意地碰一下他的大腿。
毕竟是他的小姑子,人家万一不是故意的,又不好发作,只好往迟夭那边凑了凑,可他都跟迟夭快要大腿贴大腿了,还是能被她碰到!
沈昱风眉头蹙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得出在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了。
迟夭自然也是察觉到自打迟岁安坐上车后就一直拼命地往自己这边凑,一转头,就当场抓包了迟岁安的那些个小动作。
真是卖不出的狐狸皮,骚货一个!
勾引自己的男人,这谁受得了?
翻了个白眼后,迟夭将手搭在江景帆那握紧的双拳上,霸气道,“咱俩换个座!”
江景帆好似等这句话很久似地,话音刚落,‘蹭’地一下就抬起了屁股准备换座。
车后座本就不大,再加上现在挤着三个人,更显拥挤,迟夭把江景帆按下,自己站起身。
腾出空间后,江景帆就可以不用起身直接挪过去。
王文博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勾唇邪魅一笑,猛地踩下刹车。
没有丝毫防备的迟夭就扑倒在了江景帆的怀中,唇瓣精准地砸向了他的额头,下意识地,在迟夭摔向自己的那一瞬,江景帆就抬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但很快,迟夭就立马弹开,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前一秒说要跟人家换座,下一秒就占人家便宜,万一江景帆误会她跟她妹是一个德行的,那就不好了!
女孩的腰很细,一只手就能握住;唇瓣也很软,还热热的,要不他额头怎么烧得慌?
满脑子都是她扑过来的画面,不受控的,江景帆的耳根子染上了一抹红晕,心思早就飞走了,只是淡淡道,“嗯,没事!”
王文博暗自窃喜,这两人总算有了点亲密的接触,简直是前所未有的胜利!
他不愧是团长最爱的勤务兵,想的就是周到!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了!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迟岁安眼眸森然,嵌进拳头的指甲压抑着她的怒火,嗲嗲道,“姐姐你也太不小心了!姐夫没受伤吧?”
“怪我!团长,怪我,没看见前头有个坑,一着急就踩了刹车!”没来由地,王文博就莫名有点讨厌这个迟岁安。
“无碍!”
话落,迟夭便转过身对着江景帆上下其手,双手捧着江景帆的脸,左看右看,最后视线定格在那有些红红的额头上,一时分不清那是她的口红印,还是撞红的印记。
抬手轻拭了下那泛红的地方,一下子就被擦掉了,果然是口红印!
那就没事了!
接着迟夭又学着迟岁安那嗲得令人发呕的声音关切地问道,“哎呀!好红呀,不会真受伤了吧!痛不痛?人家好心疼呀!”
没错!这都是特地演给迟岁安看的。
江景帆是她迟夭的老公,她想怎么摸就怎么摸;而她迟岁安只能干点偷偷摸摸的小勾当。
略略略!
气死她!
想到这,迟夭的表情逐渐傲娇,殊不知,此时此刻被她捧着脸的江景帆咽了咽口水,一脸无措,甚至连眼睛都有些无处安放。
得亏大家听不到他的心跳声,要不让他这团长的脸往哪搁?
“我,我没事!”江景帆感觉自己的脸在燃烧,他匆忙偏过头,摇下车窗,任凭外头的冷风吹在脸上,这才冷静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