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酒醉,林悠见色起意轻薄了海城大佬顾皓庭。 她以为这场邂逅到此为止。 谁料第二天总裁找上门来要她负责。 人前斯文禁欲的冰山总裁,人后将她推倒在墙角,咬着她耳垂:“乖乖,想我吗?” 后来呀,整个海城都知道顾总身边有个惹不得的人物,是他拿命放在心尖儿上宠的小祖宗。
...这话听着是陈诉的语气,没有什么情绪。
在林悠耳朵里面跟炸雷一样。
她的心又开始砰砰砰乱跳。
怎么办?
怎么办?
她没想到这话被他听到了。
不仅听到了,还意见很大的样子。
“既然享受了我的服务,麻烦把账结一下吧。”
他咬着烟,声音带点模糊,很是撩人。
林悠自认为不是声控,此刻半个身子也麻了。
不过,凭他这张脸,要真在鸭圈混,肯定深得各行各业富婆的喜爱,必然能成为这行的职业天花板。
真要这样,别说跟他春宵一度,凭她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怕是连面都见不上。
林悠怪佩服自己的,在这样的情形下,她仍然能替他谋划另一番出路。
“嗯!?”
他靠得更近了些。
“想赖账?”
两人身高差不少,他应该是有185以上,居高临下地看着165的林悠。
林悠呼吸都不畅了,鼻腔里全是他的薄荷烟草味。
她想退后一步,后面紧挨着墙壁,退无可退。
他伸手掐住林悠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不得不与他对视。
距离很近,他的眼光凌厉,细细打量着她。
昨晚酒吧光线暗,后来在床上她也只肯开着一盏小台灯。
现在,她的脸很清晰。
鸦羽般地眼睫毛在轻颤着。
脸颊边细碎的绒毛近乎透明。
嘴唇湿润粉红,像是被春雨淋过的玫瑰花瓣,柔嫩,脆弱。
顾皓庭手指微凉,指腹轻轻刮擦着林悠的下唇。
拇指刮到昨天他咬破皮的地方,有丝丝刺疼。
破皮的地方不大,看着不明显,只是近了看,比周围颜色深一点。
他有些心不在焉。
林悠想躲,顾皓庭手指依旧掐着不放。
“是对我昨晚的服务不满意吗?”
他眼底深沉,明明是戏谑的话听起来却是一本正经:“要不,我吃点海狗丸,再让你试试?”
林悠耳廓泛红,眉眼低垂,就是不说话。
顾皓庭想起昨天晚上她抱怨说好疼的时候,心里微动。
觉得自己像个不怀好意的大灰狼,面前的小白兔好不可怜。
大灰狼松开手,退到沙发上,等她回答。
能让他这么有耐心地时候不多。
等笼罩在她身上的身影完全离开,林悠这才感觉自己这呼吸到氧气,背靠着墙壁,长吁一口气。
她摩挲着左手腕的红色手绳,斟酌半响。
“顾总,不好意思,刚才是怕我前男友冲进来伤害到您,所以才这么说的,希望您理解。”
“哦,这么说来我要得感谢你呢。”
“顾总客气了。”
烟雾缭绕在顾皓庭脸上,林悠看不清他的表情。
林悠咬牙继续说:“至于昨晚,这种事也是你情我愿的,说到底还是女孩子吃亏,我写那张字条也是一时之气,没有别的意思,顾总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怎知我是心甘情愿的?”
沙发那边传来的声音清冷,一字一顿。
林悠快疯了,她怎么尽遇上这种不要脸皮的无赖。
天下乌鸦一般黑。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顾总说笑了,不是您抱我着上客房的吗?”
小白兔的声音带一点点颤抖。
顾皓庭眉一挑,瞥了她一眼:“明明是你对我心怀不轨,又凭什么要求我坐怀不乱?”
林悠眼前一黑,直接蹲下来了。
是的。
酒吧里她先开始招惹他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
她发誓她当时以为他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帅哥,看起来斯文禁欲,秀色可餐。
酒壮怂人胆,她是抱着大概率会被拒绝的想法去试试的。
谁知道真叫她勾搭上了。
她当时还挺为自己骄傲的,现在反倒成了他倒打一耙的理由了。
完了完了。
顾皓庭看着她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真是有趣极了。
自己这趟没白来。
摁灭了烟头,他走前来到林悠前,单膝跪地。
一手伸到林悠膝盖下,一手伸到她腋下,抱起来。
林悠吓了一跳,攥着他笔挺的西服:“你干吗?”
“你白白睡了我一回,现在也不愿意给钱,我只好勉为其难让你以身抵债了。”
作势要往卧室里走。
林悠脸都白了,额头也冒汗,因为他,她的腿到现在都是软的。
再来一次,她怕是要死在他的西装裤下。
林悠慌了:“顾总顾总,我”
眼泪含住眼眶里,摇摇欲坠。
顾皓庭还想再逗逗她,但他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今天先放过她。
他把她放到沙发上,走到门口。
“林悠。”
他在叫她名字。
林悠晃了神:“什么?”
“再见。”
彬彬有礼。
不忘替她关上了门。
其他什么话也没说。
这两个字有点意味深长。
林悠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是再也不见?
还是回头再见?
林悠刚才脑袋撞的地方一跳一跳的疼。
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桩桩件件皆在冲击她小心脏。
她爬上床,看见那件黑色衬衫半挂在床边,更是心烦意乱,一脚踢到地上。
在床上翻滚了半天,毫无睡意,她索性起来打车去陈晴那儿了。
陈晴家是密码锁,林悠也没敲门,输了密码直接进去了。
把里面正打情骂俏的一对鸳鸯吓得不轻。
林悠咧着嘴:“没打扰你们吧?”
随即去冰箱拿了罐啤酒,“吨吨吨”干了。
看她这样,陈晴若有所思。
她站起身,拍拍挂在她身上的小奶狗:“先回去,我有事。”
小奶狗也不娇气,麻利地站起身。
“姐姐,那记得要来找我哦。”
走前亲了一下陈晴额头,回头跟林悠挥手:“姐姐们再见。”
乖萌乖萌的。
等他走了,林悠问:“这小孩几岁了?成年了吗?”
“马上20了。”
“老牛吃嫩草!禽兽啊你。”
“我又不抽烟又不喝酒,就好吃口嫩草怎么了?”
陈晴说得理直气壮。
朝林悠眨眼睛:“你就谈过段禹一个男朋友,段禹比你大几岁,你都不知道年下弟弟有多香!又听话,又会哄人,要不给你也介绍一个?”
提到段禹,林悠脸色不太好看。
陈晴绕过这个话题,去拉茶几下的抽屉:“差点忘了,我爸昨天从国外回来,给你带了两盒糖。”
两盒巴掌大的铁盒子,方方正正的,包装很是精美,上门印着各种水果图案。
林悠尝了一颗,甜丝丝的味道在口腔里漫开,让她舒服不少。
陈晴怕胖,很少吃糖。
所以林悠也没跟她客气,两盒都塞进随身包里了。
陈晴看着她把糖放进包里,也露出笑意:“说吧,找我干吗的?”
“段禹来找我了,也知道我跟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