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三年,陆擎轩一直在外招蜂引蝶,她以为只要不声不响,就能等到男人的回心转意。 一夜缠绵,她忽然发现自己已有身孕,却不曾想,只换来陆擎轩一句“打掉。” 她瞬间清醒,总算明白这段婚姻始终只是貌合神离。 一纸离婚拍到了他的面前:“陆先生,请签字。” 这话彻底激怒暴君,他一把将她扔到床上:“我有一百种手段让你心甘情愿留下——”
...换做平时,她肯定会犟到底,宁可走路回去也坚决不坐他的车。
听着小娅在耳边的抽泣声,许冰澜叹一口气,最终还是打开了后座的门,坐了上去。
小娅终于镇定了下来,哭累了,不知不觉间趴在许冰澜胸口上沉睡过去。
一路上,陆擎轩一语不发。
许冰澜酸溜溜的打破这片宁静:“你说走就走,那位李小姐不得气死?”
“你看她那么不顺眼,她要是气死了,你不就高兴了?”陆擎轩以牙还牙。
“真气死了可不行,跟我离婚后,你可是要把她娶回来的。”
陆擎轩透过后视镜瞥她一眼:“谁说的?”
“陆擎轩,没必要跟我演戏了,众所皆知,你跟李姝媛才是双向奔赴,而我从一开始就是多余的,你当初跟我结婚,纯属被逼。”
这话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许冰澜心头顿时像悬了一块石头,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他怎么不反驳她了?
就因为两人快要离婚了,所以他连编谎话哄她的心情都没有了?
到了家中,一进门,就听到保姆吴妈在客厅里嚎啕大哭。
成芸心在旁训斥:“让你看个孩子都看不好!你这个废物是干什么吃的?”
许冰澜抱着陆小娅出现,吴妈当即露出得救的表情,差点要跪在许冰澜面前。
“太太,你是在哪儿找到她的?”
“马路上。”
陆擎轩缓缓从玄关处走了进来,眼神阴沉宛如一名阎罗:“怎么回事?”
吴妈脸色煞白,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少爷!都是我的错!小娅说想要见你,磨了我一整天,我脑子一热,就把她带了出去,结果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好在小娅迷路的地方正好是许冰澜回家的必经之处,否则真的找不回来了。
陆擎轩瞳孔微微一缩,重新看了一眼许冰澜。
她没骗人,小娅不是她自作主张带出去的,完全是保姆的疏忽。
他错怪她了。
一种别样的情绪萦绕在陆擎轩心头。
“人丢了,为什么不立即给我电话?”他厉声质问。
成芸心有所隐瞒,她打了一下午的麻将,半小时前才知道小娅不见了,要是被陆擎轩发现这茬,定要怪她照顾不周。
“人找回来就好了,干嘛这么兴师动众的!”成芸心带着私心打圆场道。
她直接无视了许冰澜,即使小娅是她找回来的,成芸心也懒得道谢一句。
仿佛许冰澜为陆家的所有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
许冰澜也不跟她多做纠缠,把小娅交给了吴妈:“我有点累,先回房歇了。”
她前脚一走,成芸心后脚就对着陆擎轩埋怨:“这许冰澜又在甩脸色给谁看?你难得回家一趟,她起码要亲自陪你吃顿晚饭吧?生不出孩子也就算了,连自己老公都不放在眼里!没规没矩!”
“妈,少说两句。”陆擎轩不爱听这些唠叨。
许冰澜在走廊深处听到这些话,睫毛一垂,默默把门关上。
洗过澡,许冰澜早早躺下,半睡半醒间,她听到陆擎轩进房的动静。
没多久,身后的床垫沉沉往下一压,男人紧贴着她那纤瘦的脊背躺了下来,一股沐浴后的冷木香灌入她的鼻息。
隔着丝绸睡衣,许冰澜感受到他那滚烫的掌心,在肆无忌惮的阅览着她的身体轮廓。
“还生气呢?”陆擎轩说悄悄话似的,咬着她的小耳廓。
他知道自己冤枉她了,这番温声细语,便是他道歉的方式。
许冰澜没好气道:“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小人计较。”
“是挺大的。”陆擎轩收了收手心,感受着那份心满意足的触感。
许冰澜耳根一热,咬咬嘴唇,按住他的动作:“别乱来,说好的离婚协议呢?”
“急什么,明天再说。”
恐怕,是因为许冰澜找回了陆小娅,让陆擎轩对她有了几分心软,又想着要跟她缓和一下关系了。
一个翻身,他轻易把她困在臂膀之间,许冰澜全身都带着抗拒:“陆擎轩,你快停下,我不想要……”
陆擎轩薄唇上挑,带着桀骜不驯的笑意,哪一次许冰澜不是这样欲迎还拒的,反而激发了他征服的念头。
但出乎意料的,下一秒,许冰澜变得格外强硬:“我说了,别碰我!你听不懂人话?”
陆擎轩表情一顿,视线骤沉:“跟我耍什么横?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对你?”
许冰澜眸底流淌着坚决:“我今晚没兴趣!我警告你,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
“你能拿我怎样?别跟我摆谱,只要一天没离婚,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睡你。”
陆擎轩双眸灼热起来,空气中发出布料撕破的声响,昂贵的睡衣转瞬变成了破布。
眼看他就要得逞,却听到耳畔传来低声的啜泣。
“求求你,不要……”
陆擎轩震惊的看了她一眼。
只见许冰澜红着眼,小心翼翼地揪着他的衣领:“放过我吧,求你了。”
他的呼吸沉郁了半分,认识她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她摆出如此卑微的讨饶。
就为了拒绝他,她连自己最在乎的尊严都不要了?
陆擎轩顿时兴致全消,缓缓松开她,冷漠地转了个身,不再看她一眼。
许冰澜扯起被子裹紧自己,看着男人赌气的背影,心绪万般复杂。
医生说过,上次在酒店的行为已经很危险了,要是这次再重演一遍,孩子说不定就保不住了。
但她一个字都没有跟陆擎轩提。
不知沉默了多久,陆擎轩幽幽说了一句:“后天是爷爷的生日,离婚一事,等老人家的生日宴办完再说。”
这话在她心底掀起细细的波澜,没想到他会提出延迟离婚的要求。
不过也只是延迟几天罢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爷爷身体不好,我也不想刺激他。”许冰澜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想轻抚他的后脑勺,却在半途又缩了回来。
她怕让他误会,又惹火上身。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的躺了一整晚。
这种情况实属罕见,陆擎轩只要回家过夜,必然不会让她得以喘息,就算他偶尔什么都不做,也一定会把她当成抱枕搂上一整晚。
无论他对她有没有感情,这已经是他婚后养成的入睡习惯。
直到如今许冰澜才明白,不管多么固执的习惯,也是可以说改就改的。
第二天,许冰澜打开衣柜下的小抽屉,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吴妈!”
“太太!怎么了?”吴妈小跑过来。
“我抽屉里的东西呢?!”
吴妈迟疑片刻,最终还是老实招来。
就在几天前,成芸心在家打麻将输了不少,她想赖账不给,于是擅自把许冰澜收藏的翡翠挂件抵押给了牌友。
许冰澜气得头痛:“那可是我提前给爷爷准备好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