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 军婚 日常 先婚后爱 养崽 双洁】 江听夏被骗替嫁,嫁给了驻扎在偏远地区,生活艰苦的军官,她遭受不住打击绝望自杀,没想到,在她死后,她心心念念的家人将她的尸骨拒之门外,江听夏彻底寒了心,反倒是她那个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新婚丈夫,对她有情有义,哪怕背上了克妻名声,还被她戴了一顶绿帽子,依旧收敛了她的尸骨,按照她的心愿送她回家。 重来一世,江听夏看...
...江听荷被带回家的时候整个人怯生生的,穿着李绣专为她准备的洋装,看着十分的不合身,她不自在的伸手想将衣服拽平些,刺啦一声,粗糙的手指将柔嫩的布料划出一道口子,在众人的目光下,她泛黄的一张脸腾的红了。
这是江听夏对江听荷的初印象。
不过很快她就适应了江家的生活,抹上雪花膏,润肤油,她的皮肤变得红润有光泽,找文海市最好的裁缝专为她做的衣服,剪裁做工保证适合她,她学会了喝咖啡,听交响乐,参加舞会,短短几个月她就变得大不相同,成为了真正的江家大小姐。
包括养成大小姐脾气,尤其是对江听夏,她处处针对,时时挑衅。
而江听夏对江听荷确实有几分内疚,她选择让着她,这么多年,江听荷愈发的狂妄不讲理。
江听夏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心知自己嫁过来她一定会看自己的笑话。
她对着听筒问道,“妈妈的身体怎么样?”
江听荷答道,“好着呢,刚刚出门了,说要去铺子里给我买一颗大钻石庆贺我结婚。”
江听夏紧张道,“她身体不好,怎么能出门呢?”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江听夏绝不会替她出嫁,就算自己顶了她的位置,她也绝不会拿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做补偿。
江听荷和厉菖蒲的婚事是爷爷在世时就约定好的,两边说好等到女方成年就结婚。
当催婚的书信寄到家里时,江听荷一哭二闹坚决不肯嫁过来。江听夏还为她说话,她提议要不然写信说明情况,婚事作罢好了,可大哥又不同意,他说爷爷走后江家本就走下坡路,男方那边为这桩婚事等了三四年,男方年纪也耽搁大了,现在江家说退婚就退婚,人家可是军官,保媒的地位更别说了,得罪了他们,江家以后还怎么立足。
江听夏也无能为力,本以为江听荷不嫁也得嫁了,可正好李绣碰巧查出血液病,严重的不得了,全身发热卧病在床,医生说需要配型做手术,而江听荷配上了,所以她得陪着妈妈到国外去。
所有人把主意打在了她头上,江听夏进退两难,在看到李绣躺在床上病病歪歪的样子后,她终究是心软答应了。
江听荷却无所谓说道,“老毛病了,医生开两副药就没事了。”
“没事了?不是说要到国外做配型?”
“你还不明白?妈妈心疼我,所以想出这个法子骗你嫁过去喽。”
听见江听荷这么说,江听夏声音哽咽,“不可能。”
江听荷得意道,“你还没搞清楚,我才是妈妈的亲女儿,你不是。”
江听夏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这手表江听荷也有一块,妈妈送给她们两个人时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我对你们一样的疼爱。”
都是骗人的吗?
江听荷迫不及待炫耀道,“你知道我要跟谁结婚吗?是瑞文哥哥,我们还打算去欧洲。”
江听夏喃喃道,“去欧洲”,那不是她和贾瑞文的约定吗?
怪不得,她写给他的信一封都没有回应。
“江听夏,妈妈不要你了,瑞文哥哥也不要你了,江家不要你了。”
“你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这都是你偷来的,你一个臭乞丐的女儿,你凭什么?”
江听荷越说越气,想到自己悲惨的前半生,她开始在听筒里嘶吼,“你在江家当大小姐的时候,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现在咱们两个该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了。”
“我是江家唯一的大小姐,而你要一辈子待在山里洗衣做饭伺候男人。”
江听夏被一个又一个的真相打击得脑子都懵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江听夏?”
是厉菖蒲的声音,“你还在里面吗?”
江听夏打开门,或许是她的面色很不好,少言沉默的厉菖蒲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江听夏不说话,浑浑噩噩往外走着,厉菖蒲见状拿起房间里的行李箱跟上她。
坐上汽车后座,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空洞的可怕,赵勇看着游魂一样上了车的江听夏,悄悄问厉菖蒲,“她怎么了?”
“不知道,先回部队吧。”
他们这支队伍是被派到最艰苦的地方去的,汽车走的小路颠簸得人几乎都要飞起来,江听夏感觉自己像个货物一样在车里被甩来甩去。
她心头的忧愁感还没褪去,精神刚被伤害了一遍,身体上的折磨又把她打倒。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统一服装的士兵敬礼欢迎,汽车一路向前在一处小院前停下。
虽说是小院,推开门也不过三四间平房,用灰黑的砖墙搭起来,只能算干净整洁。
有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女人走出来。
厉菖蒲和赵勇跟在江听夏身后,毕恭毕敬叫了声嫂子。
被喊嫂子的女人迎上来,先跟江听夏热情打招呼,“是小江吧,真是欢迎你来,一路上辛苦了,先进屋歇歇。”
江听夏这一路上被路况折磨的脸色苍白,像生了一场大病,双眼无神。
也不说话,木木的立在原地。
赵勇嘻嘻哈哈的,“嫂子,我的任务圆满完成,就不进去了。”
南芳也就不留他了,带着江听夏和厉菖蒲进了屋子。
客厅里摆着一张沙发,一个木桌,南芳招呼两人坐下,嘴里倒豆子一样说着,“老何今天开会去了赶不回来,不然肯定是要见见小江的,毕竟他还是你俩的媒人。”
南芳看着站着的两人,一个英姿飒爽,一个亭亭玉立,真是登对极了,站在那儿跟看电影似的,多么养眼。
她调笑着说道,“老何这媒没保错,看你俩多般配。”
话音刚落,屋里的灯光闪了一下,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江听夏吓得叫了一声。
南芳赶紧说,“别怕,是停电了,发电不稳定,我去把煤油灯点上。”
厉菖蒲阻止道,“嫂子,我去点。”
利落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是一阵拿东西的响动,火柴棍呲的一声在火柴盒侧面一擦,乌黑的屋子里有了那么一点亮光。
厉菖蒲的脸被火光映得发红,他熟练的点上了煤油灯。
只是煤油灯的光就一小点,连这个简陋的屋子都照不全,怎么跟亮堂的灯光比。
江听夏没见过这样的地方,偏远贫瘠到竟然会停电。
但,这就是她以后要生活的地方。
江听夏绝望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