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领着小太监往前走,已经看到了坐在轮椅里的夜云卿。
男人一身烟青色长袍,气宇轩昂,神采奕奕,可不就是好了个差不多?
李默心里着实吃惊不小,精邃的眸转向旁边的季晓甜。
“就是那丫头,解了我配制的毒药?”
“娴妃娘娘说她是个乞丐,乞丐会有这么一手?真是不可置信啊!”
来到跟前,李默装模作样向夜云卿和季晓甜行了礼。
“这是乾元宫送来的补品,劳烦卿王收了吧!”
季晓甜就亲自接过来,转身递给了四米。
四米拎着食盒放厨房去了。
这边李默就和夜云卿闲聊了两句。
听夜云卿说话中气充沛,李默脸上冒了冷汗出来。
他偷偷看一眼季晓甜,实在想不到高人,居然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李默带着小太监匆匆返回了宫里,向娴妃讲了情况。
娴妃恨得咬牙切齿,“真是想不到这个死叫花子,居然有这等本事!”
“是啊!”李默垂着头,“老夫实在是汗颜!”
“你还有机会!”娴妃说,“我叫你来,就是让你再配制一副毒药,直接送夜云卿归西!”
“”李默脊背上一凛,“娘娘真要这么做?”
“除非你的毒药难不住那个死叫花子,”娴妃面容青黑地说,“否则你就直接认输吧,皇上也不会重用你了!”
“那不成!”李默说,“老夫施毒一辈子,还没碰上过对手,岂能轻易就这么认输?传出去颜面何在?”
“那就不要废话了!”娴妃拧着细眉,“三天内你配制出最厉害的毒药,本宫找人给夜云卿下上,叫他永远闭上嘴!”
“那老夫就和那小丫头赌一把!”李默说,“老夫就不信她还能解我的毒药!”
三天后。
一大早,废墟外面传报:“皇上驾到!”
夜云卿正在猪圈喂猪,听到这声音,推着轮椅出来了。
一只小猪崽子顽皮,一下跳到了他身上。
还没等将猪崽轰下去,夜正明大马金刀地过来了。
身后跟着仪态万方的娴妃娘娘。
小猪崽子一见这么多人,受了惊吓。
跳下夜云卿的膝盖就向夜正明冲去。
“保护皇上!”
“莫要惊了圣驾!”
侍卫叫嚣着,抽出长剑向小猪崽砍去。
“慢着!”夜云卿情急之下拿起一根木柴,“乒乒乓乓”就将两柄长剑挡了开。
随后他弯身下去,将小猪崽子抄进怀里。
“皇兄!”他向脸色青晦的夜正明说,“对不住了,畜生不懂事!”
“朕不会跟畜生一般见识!”夜正明板着脸挥挥袍袖,“罢了!”
季晓甜赶忙跑过来接过小猪崽子,抱着它向夜正明致谢。
“五福!”娴妃在身后黑着脸,“皇上虽然不怪罪,可你就是这么谢恩的吗?”
季晓甜这才想起来,给皇上谢恩得下跪啊!
她就抱着小猪崽子,给夜正明跪下去,“五福谢皇上不怪之恩!”
“起来吧!”夜正明青着脸,“看在你把夜云卿整治的还不错的份上,饶你们惊驾之罪!”
“多谢皇上!”季晓甜抱着小猪崽子站在一边。
“夜云卿,”夜正明板着脸,“你就这么让寡人站着吗?”你好歹还是坐着的!
夜云卿赶忙吩咐大贵他们搬来了椅子,大家就在院子里坐了。
“罪臣地方简陋,实在下不去脚,”夜云卿说,“皇上就在院子里坐一会儿吧!”
“不只地方简陋,”夜正明说,“你还整日跟牲畜操劳?”
“启禀圣上,”夜云卿说,“罪臣也是一大家子人,每天十几张嘴等着吃饭,不劳作怎么成?”
“寡人看你的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嘛,”夜正明说,“又是鸡又是猪,又是种菜又是种粮,田园生活其乐融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