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顾有年照旧早起训练。
今日训练五千米跑、俯卧撑五十个,两组,外加四百米冲刺跑。
可能是由于每晚修炼血魔经的原因,顾有年感觉身体比之前强健了许多。
同时颜值也有了一丁点提升,五官也变得更加匀,棱角分明。
鸡鸣时分,顾有年训练完毕回到燕阳楼。
小莲照常为他准备了洗脸水。
今晚是元宵节诗会。
顾有年简单吃过早饭,便要去安排今晚诗会的事宜。
事关京城文人学子,京中权贵的大事,这可马虎不得。
可顾有年刚下楼,便听见李大强在跟王掌柜汇报情况。
“王掌柜,我们后厨的阿张、阿鲁两个伙计不见了!”
王掌柜心里一惊,连忙问道:“何时不见的?”
“今早上那两人就没来,我还让阿全去他俩家里问了。”
“他们家人说他们天不亮就来了……”
“这么说,是在上工来的路上不见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王掌柜的心头,刚好,他看到顾有年下楼,立马征求道:“顾公子,这件事你怎么看?”
顾有年沉吟,缓缓开口道:“我猜是富贵楼干的,我们年三十那日便已经得罪了富贵楼,最近提炼细盐后,他们生意更是一落千丈,估计是想要报复我们。”
“那怎么办?”王掌柜心慌意乱,富贵楼身后是宋家的势力,若是他们想要全面打压燕阳楼,自己则毫无胜算。
阿张、阿鲁是燕阳楼老资历的伙计了,同时他们也是负责制盐工艺中的一部分。
估计那富贵楼就是奔着他手中的制盐工艺去的。
“呵呵,他们抓走了阿张、阿鲁,无非就是想套出我们制盐的工艺。”
“那怎么办,那制盐是我们燕阳楼的秘密,若是被他们富贵楼学了去,那以后我们还有什么竞争手段?”
王掌柜懊恼不已,早知道如此,他便安排几个武卒负责这些人的安全了。
“王掌柜先不必惊慌,既然他们是想要那制盐工艺,那阿张阿鲁暂时是安全的。”
“先稳住阿张阿鲁的家人,说燕阳楼最近比较忙,需要他们在此留宿月余,届时我们再想办法救他们。”
王掌柜点了点头,眼下只能这样做了。
顾有年五指紧握,心里暗暗盘算着——
而在富贵楼的豪华包厢里。
宋若怀正呡着茶,一脸惬意地望着地上跪着的两人。
那两人被揍地鼻青脸肿,鲜血已经渗透了衣衫。
“老爷,他们招了。”
王成一脸得意地上前,为宋若怀斟茶。
“哼!想不到燕阳楼中还有如此人物,竟然会制盐之法!”
“查清楚那个人的底细了吗?”
宋若怀盖了下茶沫。
“那个少年叫顾有年,是个进京赶考的举人……”
“他姓顾?”
宋若怀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对,他是顾暻的在外面苟合的庶子。”
王成动用了极大的关系,方才将顾有年的生平调查清楚。
“原来如此。”
宋若怀若有所思,眉目微皱。
“想不到他竟然会做细盐……”
宋若怀暗暗惊愕,想不到这庶子竟然有此本事,这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思索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这制盐之法,若是让我宋家取得,那整个燕国,甚至整个天下的银子,还不滚滚而来?”
“这区区的富贵楼,又算的了什么?”
宋若怀越说越激动,他不是傻子,知道只要掌握了这制盐之法,那整个天下的财富都会源源滚进宋家的腰包。
到时候有了财富,做什么不行?
“说吧,这制盐工艺你们掌握了多少!”
宋若怀压制住心中的狂喜,面上装作古井无波。
底下的阿张、阿鲁二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他们本就是普普通通的平民,哪见过盛气凌人的宋家老爷,顿时颤颤巍巍地回道:“小人……小人会得七八分了……”
“七八分?”
宋若怀心中长舒一口气,还好,那燕阳楼没有保密的观念,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轻易就让他得到了。
七八分,足够让他家族盈利了。
实在不行,后续的工艺再花点时间和工艺,花重金,找些专业的人来,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彻底取代!
“哈哈哈!”宋若怀竟然开怀大笑,他仿佛看到了未来宋家崛起于燕国之巅,而他,也将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宋若怀出人意料地走向阿张阿鲁二人,破天荒地俯身将他们扶了起来,甚至还轻轻整理了一下他们的头发。
“我宋若怀最欣赏有能之士,家里的奇人异者皆做了我宋家的门客。”
宋若怀转身,朝着王成吩咐道:“去取一百两黄金来。”
王成愣了一下,赶紧出去了。
只剩下战战兢兢的阿张阿鲁二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放松,我宋若怀不会伤害你们的。”
宋若怀坐下,继续呡了口热茶,缓缓开口道:“只要你们为我做事,定保你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阿张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求您放我回家吧!”
宋若怀脸色阴鹜,嘴角抽搐了一下。
刚好,王成取了黄金回来。
黄灿灿的黄金发出耀眼的光,另一旁阿鲁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这一切都被宋若怀偷偷的看在眼里。
阿张却不停地跪下磕头,嘴里念叨着:“求老爷放我们回家,小的……小的什么都招了啊!”
“混账!”
王成察言观色,见自家老爷脸色有些不悦,顿时一脚踹了过去,阿张咚的一声脑袋撞在地面上,头磕破出了血。
“我家老爷这是在招揽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爷,求……求您放我回家吧!”
阿张心里愧疚,已经做出对不起燕阳楼的事了,他更不会留在富贵楼里为他人做事。
“哼!”宋若怀见他不识好歹,眼中闪过一丝凶意。
唰!唰!唰!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直接往阿张身体上戳了三个窟窿。
鲜血顺着窟窿流了出来,打湿了地面。
宋若怀一把丢掉长剑,咣当一声落在了阿鲁身边。
阿鲁惊恐地望着脚下的血流向了自己,顿时脑袋嗡地一下,吓得向后倒去!
那双腿间哆嗦着流出了黄色的液体。
随即阿鲁明白了过来,恐惧地跪在地上磕头。
“老……老爷饶命!小的……小的愿意跟随宋老爷……”
阿张的尸体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临死前仍在求饶,那双无助的眼睛,此刻却让阿鲁瑟瑟发抖。
“哈哈哈哈!”
宋若怀开怀大笑,用手中的绸缎擦了擦手,吩咐王成道:“将黄金赏给他!”
王成将那金光闪闪的金子放在了阿鲁身前,一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黄金。
心中那刚才的恐惧瞬间消弭,眼中尽显贪婪。
他拖着黄金,咬了咬牙,坚毅道:“小的誓死追随老爷!”
宋若怀侧过脸,阴险一笑:“燕阳楼啊,燕阳楼,你拿什么跟我斗?”
“凭借那位庶子吗?”
“还是那断了只手臂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