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斯普林?布兰登,是奥雷利亚的英雄,斯普林?菲尔德的孙子。
在这个国家,人们不断歌颂着爷爷的故事,歌颂他带领平民反抗暴政,歌颂他和穆特国王的传世友谊,歌颂他不贪恋财富、权势潇洒云游四海。
我从小就崇拜爷爷,崇拜穆特国王。
但是当我长大了,我渐渐发现不对劲了,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金钱,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权势。
原来所有的故事都是骗人的,他们骗我!
即使的菲尔德爷爷,怎么可能把一伸手就能碰到的王位让给别人。
菲尔德爷爷和穆特一起领导起义,推翻了前任王国。最后的结局是穆特成为国王,菲尔德爷爷云游四海。
云游四海?
有人后来再见过他吗?没有,他从此只活在这些故事里!
只有他的剑还存在于世!
真相就是当菲尔德爷爷和穆特国王胜利之后,虚伪狡诈的穆特为了登上王座,残忍的杀害了菲尔德爷爷!
他还编出了那个拒绝权势荣耀云游四海的故事来掩饰,甚至把他的佩剑还给父亲来嘲讽。
只有那些愚蠢的人才会相信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
我想要揭穿他的真面目,我要复仇,我要夺回本属于斯普林家族的王位,可是我没有机会。
周围所有人都被穆特虚伪的表象给骗了,盲目的认为他是一个光辉伟岸的人,甚至连父亲都这么认为。
只有我知道穆特的真面目。可笑,世界上愚蠢的人还是太多了。
终于我等到了机会,虽然穆特骗过了所有人,可是他死了之后,他儿子却暴露出了真面目。
他一系列的愚蠢行为让我想要笑出声,我就知道他们骗不了世人一辈子。
不过穆特还是做了一件有用的事,就是任由菲尔德爷爷的故事在这个国家传颂。
凭着我英雄子孙的身份,我的名声在这个国家也流传的很广,拥有无与伦比的声望。
不久之后,一个叫雷克斯的傻大个找到了我,想要借助我的名声,一起带领平民起义,推翻斯特夫那个蠢货。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像菲尔德爷爷和穆特一样,我可以推翻斯特夫,然后成为新的国王。
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起义不久,一个叫蕾雅的蓝发女人加入了我们,她有着和穆特那个阴险小人一样讨厌的蓝头发。
起初我们的起义很顺利,但是“唐吉坷德家族”的介入让我们变得艰难起来。
我以为我要输了,没想到“唐吉坷德家族”暗中找到了我,答应愿意支持我,只要我成为国王之后满足他们一些“条件”。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是这个国家的国王,这个国家的东西我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
于是我们的推进又变得顺利起来,我即将占领国都获得胜利。
但是不久前,我才发现那个蓝头发女人的全名叫做奥尔维斯·蕾雅。
更令我愤怒的是,他们竟然暗中想让那个女人登上王位!
凭什么!我才是国王,奥雷利亚的一切都是我的!
就凭他和穆特一样的血脉,就想拿走我的东西,我决不允许!
我要让她立刻去死!
我联系了“唐吉坷德家族”支援奥雷利亚的的海贼团,设计了一个任务让她前往,等待她的死讯传来。
这样没人知道是我动的手,我的形象还是那么伟大光辉,只要保持这种形象,就像穆特做的一样,国民们就会拥戴我成为新国王。
不,我才不是穆特那样的人,我不过是在拿回斯普林家族应得的王位。
令我没有想到,我等了一天,等来的却是蕾雅没事的消息!
怒不可遏的我甚至想直接去杀了蕾雅,然后再推给那个海贼团。
没想到又有一个叫莱恩的海军少校坏了我的事。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内部有叛徒,冷静下来的我决定先缓一缓,等到决战那天把他们一起除掉。
两天的漫长等待让我备受煎熬。
不过终于到了这一天,我几乎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我准备找个机会骗蕾雅和那个傻大个陪我进王宫,正当我要编一个理由时,那个蓝头发的女人竟然帮我想好了。
老天都在帮助我,那个蠢女人待会儿就会知道她会为她的提议付出多大代价!
盯着他们走进王宫的背影,我已经压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今天,我将成为这个国家的新国王!
我要趁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终结他们的生命。
听到暗示,我握紧了刀柄,开始寻找合适的位置。
我盯住了雷克斯,呵,算了,这个傻大个不值得我当成对手。
我目光又转向了蕾雅。
嗯?蕾雅呢?
那个蓝头发的女人呢?
噗呲!
一阵剧痛传来,我低下头,一柄滴血的长剑穿过了我的胸口。
为什么会这样?
我艰难的把头转过去,看到了一双冷冽的眼睛。
……
“蕾雅?”
库波被蕾雅目光中的杀意惊地一跳,下意识出声,眼睛里满是不解。
反应过来的莱恩瞬间拉住了库波,目光停留在蕾雅沉静决然的面容上。
这样的蕾雅他从未见过,不过他仍然相信蕾雅有她的理由,所以只是凝视着蕾雅,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一旁的雷克斯似乎对这一幕并不感到惊讶,只是目光中透出一丝沉痛。
他伸了伸手似乎想要扶住布兰登,但抬了两下又顿住了,面色复杂地转向蕾雅:
“你也发现了吗,本来我是想战争结束之后给他一个机会的,没想到……”
雷克斯看了看布兰登,眼中浮现出明显的痛苦。
“布兰登……毕竟起义刚开始就和我们一起战斗了,至少我想听听他的理由,为什么会背叛我们。”
“至少,我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听到雷克斯的话,布兰登眼睛倏忽睁大,挣扎着想要说点什么。
他竭尽全力想要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重。
弥留之际,他隐约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我不想知道他的故事,也不想听他的解释。如果有的话,让他和死去的卡布他们说吧。”
“我只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