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音醒来时,整个人被夜云凛圈在怀里。
男人的手霸道十足的横在她腰间,她整个人背对着他,被他整个捞在怀里。
极为亲昵。
两人还是第一次这样相拥而眠,又相拥着醒来。
大部分时候她醒来,夜云凛已经去忙了。
更别说,前一晚两人睡的是纯素觉。
有点过于亲密了,像普通情侣一般。
让人很容易沉沦。
她醒了醒神,等到渐渐醒透了,她小心地将夜云凛的手抬了抬,试图起床。
然而刚一动,男人手臂就圈得更紧了些。
将她拢进怀里,他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去哪?”
“上班。”
夜云凛的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听见她的话,轻笑了下:“听说你业绩还不错?”
比起夜子扬、林月怡那些人对她这份销售工作明晃晃的瞧不起。
夜云凛似乎从来没对她的这份工作发表过任何意见。
池音音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嘴里提到她工作相关的内容。
她奇道:“你还关注我业绩?”
夜云凛睁开眸子看向她:“陈稳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一颗销售新星冉冉升起。”
池音音笑了。
她为了能够多卖几辆车多赚点提成,确实是发动了能发动的各项人脉资源,也花了不小功夫研究豪车相关的知识。
因陈稳很爱车,又懂车,池音音向他请教过不少问题。
而且陈稳前不久还在她这里刚订了一辆车,只不过预计需要两个多月车才能到。
“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他帮了我挺多,我得找时间请他吃饭。”
夜云凛挑眉:“在我面前,说请别的男人吃饭?”
池音音好笑的摸了摸他的脸:“你朋友的醋你都吃?人家现在是我客户,金主爸爸,懂吗?”
夜云凛眉头微微蹙了蹙。
他突然松开了她,转身去拿手机。
池音音看他不似生气了,也没在意,直接起身去了洗手间。
结果洗漱时,就听见自己的手机一直在滴嘟滴嘟响个不停。
她匆匆洗了把脸,拿出手机一看,只看见夜云凛给她发了好几条转账消息。
池音音看向突然爆金币的夜云凛:“你疯了?”
夜云凛:“零花钱。副卡在你包里。”
她虽然确实算是被他包养了,但这么正式打钱,还是第一次。
池音音脸色怪异地看着那些转账。
人生头一回,技艺还不是很熟练,一时竟忘了该怎么回应。
夜云凛靠在床头,看着她面色变来变去,戏谑提醒道:“你这时候应该扑上来献身,然后说谢谢金主爸爸!”
池音音没忍住,嘴角咧出一抹笑。
她抬头,看着男人身下隆起的庞然某物,不动声色往后退开两步:“谢谢金主爸爸!不过献身就下次,下次一定!现在我得上班去咯!”
说完,她往后退开两步,抄起自己的小包包,直接朝房门外跑路而去。
夜云凛看着她窜出去,像小兔子落荒而逃的身影,眼中带着几分不自觉的笑意。
只是,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他唇角那点笑意顿时荡然无存。
他接起,电话那端的夜家管家小心道:“凛少爷,老爷子让您现在回家一趟。”
夜云凛眼中浮现几分讥讽:“行。”
他很快起身洗漱,来到了夜家老宅。
老管家一早就候着了,将他往夜家小祠堂引,小声提醒着:“凛少爷,老爷子这会儿心情不大好,您可千万顺着些,别和他顶罪。”
夜云凛笑了:“他见我,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老管家看着他浑不在意的表情,叹了口气。
小祠堂内,夜老爷子面色青白坐在主座,旁边的夜老夫人向茹萍一直低低啜泣着,不时擦着眼泪。
夜云凛一脚迈进去,看到这画面,顿时笑了:“哟,这是唱哪出啊?”
夜老爷子一看见他,顿时面色愈发难看:“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
夜云凛不动,眼带冷意瞥了眼两老:“要判我死刑,总得先说出个一二三四吧。”
夜老爷子怒意勃发,直接捏着手中的拐杖,朝着他背后狠狠砸去:“跪下!”
夜云凛抬眸,看向上面摆放着的母亲盛静雨的遗照,缓缓跪了下去。
夜老爷子尤似不解气,举着拐杖照着他后背,接连又打了好几下。
夜云凛额角渗出细密冷汗,却一声疼都没喊。
反倒是夜老爷子因为上了年纪,才动了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
夜老爷子还要再打,却被夜云凛一把抓住拐杖。
夜老爷子顿时怒目而视:“怎么?你还想连你老子都打?”
夜云凛轻嗤一声:“差不多得了。让你打几下,是给你面子,别没完没了。”
夜老爷子差点被他一句话气得厥过去。
然而,对上夜云凛那双阴沉的眸子,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是开玩笑的。
被他那双狠厉的眸子看着,他竟是生出几分无力和恐惧来!
将拐杖丢到一旁,夜老爷子在椅子上坐下,嗓音里依旧带着怒意:“夜云凛,你再有不服,你也是姓夜!是我们夜家的骨血!你在外逞凶斗狠就算了,你不能对我们夜家人下手!你个混账玩意儿!”
旁边的向茹萍哭戚戚地看向夜云凛。
“云凛,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和你爸有怨气,但星跃是你的亲侄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他昨天被送到医院急救,千辛万苦才捡回一条命,医生说他那双腿,即便是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你……你何苦对自己家人下这样的狠手啊!”
夜云凛挑眉,看向夜老爷子:“他在我面前把我妈骨灰扬了,我还得说声谢谢?”
夜老爷子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向茹萍倒是一早准备好了说辞,立刻在旁边解释道:“这事儿我问了阿盛,他说是他知道你一直心里遗憾,想着雨姐这么多年在国外飘零,没能回国入土为安,所以安排星跃去国外找了雨姐的骨灰。”
“星跃给云凛时,云凛没拿稳,所以才生出了这样的误会。”
夜老爷子听着向茹萍的解释,面色越发难看,他扭头看向向茹萍,眼中的狠辣几乎将她洞穿。
向茹萍虽然嫁给他这么多年,却也知道这个男人是多么无情的一个人,被他眼神看得有些害怕起来。
夜老爷子抬手捏着扶手,缓了缓,才开口道:“你先出去吧。”
向茹萍顿了顿,还是起身出了小祠堂。
祠堂内只剩下父子两人,还有无数的夜家先人牌位。
夜云凛静静看着母亲盛静雨的遗像,认真拜了拜,而后直接起身了。
“您大家长威风耍完了,我就先走了。”
他说着,脚已经朝着外面走去了。
身后,传来夜老爷子苍老的声音:“慢着。我听说,你和子扬也生了嫌隙,你们叔侄在抢同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