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屋门,就听见粗声大气的“…嫂子就是事儿事儿的……”我“咣”一声把门推合住。声音戛然而止。
走进客厅,婆婆和小姑子坐在沙发上身体倾向对方在一起正说着话,脖子都还没来及缩回去。由于我弄出来的声响,脸齐齐都向门这块儿扭着。
我冷森森的说:“好小姑,如果每天买菜做饭收拾家务伺候你爹妈吃喝是事,那我以后就不再事儿了,你们拉走…”婆婆脸上没有一丝被抓包的尴尬,打断我要说的话,打着别的哈哈把话头岔过去。我有时真佩服她的厚脸皮和秒变脸术。
我慢慢走近。看着小姑子正泡脚的盆。里面黑乎乎飘浮着不知道是啥渣子的水正泡着小姑子肥得象肿了似的两“大蹄子”。重点是盆,竟然是我洗内衣的盆。
我面无表情地问:“这是什么水?”
小姑子黑乎乎的大饼脸上带着不屑,满不在乎的说:“中药煮的水呗,你还别说这老中医开的药就是顶事儿,才泡两回,我这脚就不咋痒啦!妈一一一,你再给我抓几副呗!”
小姑子一阵巴拉巴拉地输出。高门大嗓直冲刺我的耳膜。他妈的,怪不得前几天婆婆追着给老公要老公的医保卡,原来结果在这等着呢。噢嗬!还拿药煎药外带泡脚,爱心一条龙服务啊!我怎么就没享受到婆婆这么样的爱心!
“哎呦!小姑子凭你比别人大一圈的脸蛋子,凭你比别的大姑娘小媳妇黑几个度的脸,你怎么不直接用锅泡!”
小姑子一脸懵逼,不知所云。但她知道说她黑肯定不是好话。脸色便变得气急败坏,要拿手边的电视遥控扔我。
婆婆急忙假装拦住,却让遥控飞出去砸我身上。然后不高兴地故作端庄样儿,冲我发话:“苏苏呀,你看你这孩子,整天阴阳怪气的,你这说的啥话。一家人不就是用用你盆的事吗,知道你爱干净,一会我亲自给你涮涮不就行了。”
我忍住把水盆踢翻的的冲动。好吧,呕,因为我嫌臭。我在心里疯狂吐槽:婆婆你这造作样,这非要把自己往文雅大度上扯关系的样儿跟你平日的行事匹配么,我的好婆婆!我去,还在“我”字上加重音,这茶里茶气的可真符合婆婆你以往装腔作势的风格和姿态呀。说句我心里话:这是谁涮涮的事吗?这不是真菌交叉感染的事吗?你还知道是我的盆呀,你怎么不让你闺女用你的盆。于是我没搭理她的话茬,扭头向自己的卧室走去。跟长年在炕道里转圈拉磨的驴谈直线行驶,它懂不懂不提,关键它会不会走直线也是个问题。那还浪费咱自己的唾沫星子干嘛。☆
卧室门半开半关,我记得我上班走时门关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半开着,一双本该在门口放着的皮鞋,我的半高跟紫色皮鞋,歪扭着在卧室门口一前一后凄惨地甩着。顿时心一紧,快走几步:天呀,这是遭贼洗劫过的现场吗?地板上我的丶老公的衣服层层叠叠散落着,口罩也从密封袋里通通跑出来了,袜子小内衣也东一件西一只…桌头柜里:手油丶面霜丶口红丶l钥匙扣…各种的小物件满地滚呀…凡是房间里能拿动的东西都已不在原位了。
床上的床单乱糟糟的,皱成一团。上面坐着个七八岁的黑胖小子。脚上套着油腻腻黑不拉及的袜子,已看不出本色的袜子还露着一根脚趾头。安静如鸡,正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一块手表,不停地使劲胡乱操作着。啊!啊啊!这是结婚时我给老公买的手表。我悟了,怪不得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回码放整齐的衣服被乱糟糟堆一块儿,抽屉里的井然有序也是兵荒马乱。问婆婆她还理直气壮地回答,给你们收拾收拾东西……扯一堆鬼话,最后不了了之。
现在我知道问题所在了,来吧,就让我来完美解答一下这个问题吧。我冲黑胖小子一笑,温柔地说:“好吧,既然你亲爱的母亲,你的外婆大人,不教你好好做个人,那就由我来拯救你吧。”我上去一把揪住他的手,劈手夺过手表,顾不上看坏了没有,便随手揣自己兜里,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拖下床扔地上。这个臭屁孩子每次见我不是吐口水,就是满口脏话,一副欠揍样儿,上学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明白。就这在小姑和婆婆眼里,还是香饽饽,那真真是东家西家,家家的都比不上她们自家的宝贝好。
这臭屁孩子“嗷”一嗓子,干打雷没雨点。干嚎着。坐地上还伸腿踢我。听到声音婆婆一溜小跑着进来,一看地上的大宝贝儿,也不端着平时四平八稳的样了。描着眉画着眼,涂着粉的老脸变得有些扭曲,尖着嗓子呵斥道:“你这当舅妈的,怎么这么不懂事,跟个孩子掐什么架呀,这么大个人了都不知道让让小宝儿,非要较个什么劲,不知道你娘家妈是怎么教你的!”
我一听,气得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便说:“婆婆呀,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拿不准我到底懂不懂事,现在我不做点啥,好让你老人家先给我打个榜样,再立个规矩,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呢。”正说着随后小
小姑子大呼小叫地也冲进来,也真难为她湿着脚不穿鞋跑来,也不怕摔坏自己的大粗腿。我推开冲我过来的小姑子,然后飞快地跑去婆婆的房间,正好公公不在家,我伸手打开他她们的衣柜门,手一伸一拉,把手里头的东西一扬向地上一扔一甩。动作丝滑,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也是亲妈疼爱的小宝宝!又打开另一扇门,手一伸一拉,哦,等等我发现了什么,黑丝,一件黑丝在衣柜的最底下压着,哦嗐,我直呼好家伙!好家伙!婆婆你这么风骚,你老公知道么!我用别的外衣裹着这件黑丝扔在地上那一堆衣服的最上面。然后抬脚远离现场。等婆婆反应过来,奔赴在去她房间的路上。想不到六十多岁的人竟扭出了三十岁的妖娆,等她扭进她房间,看到该看到的那一幕时,我正不紧不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去,没有理会客厅里正盯着婆婆卧室目瞪口呆的小姑子娘俩。用力碰上门也把身后婆婆杀猪似的一声嚎叫挤在门外面。
老公不是婆婆和公公生的孩子。他们三十多将近四十还没孩子,便抱了个刚满月的男孩来养。那个男孩就是我现在的老公。老公安稳的长到三岁后,平平淡淡的日子便也成了奢望,因为后来生出来了小姑子。三岁以后的老公日子变得艰难起来,就那么磕磕绊绊长起来,一个扫炕笤帚一次能打散是啥感觉?四五岁时还没有一个布丝挂在身上的日子……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个中的辛酸常人难以体会。
门外婆婆还在不停地咒骂,中气十足。农村老娘们(没有歧视农村人的意思,我也是农村人,有一种人好像生来就具有这种赖不讲理,粗鄙,偏执的属性,无关地域。这种人在哪个地方都存在,小说需要这一称呼罢了,没有别的特定标签,纯属娱乐)那一套运用的是炉火纯青,骨子里的十足的粗鄙一览无余:“…挨千刀的小贱人啊,谁家媳妇儿这样对待自家婆婆哟,没天理呀,…遭雷劈的呀…。去,给她男人打电话,让他回来把这丑鬼给她娘家送回去!…”
婆婆口中的男人是我的老公,丑鬼便是我。老公初中没毕业便被逼辍学打工的,由于学历低,老公直到现在仍然在工厂干的是体力活。所谓的公公婆婆从老公上班第一天起就紧攥着老公的工资卡,美其名曰怕他年轻不懂事,乱花钱,暂时替老公保管着。每月只给将将够一个人的饭钱。直到结婚后我俩找人说和才把工资卡交出来,卡上那是一分都不剩啊。我们婚后他她们还时不时找老公要钱补贴他们的女儿,要是钱没要到手里,就搬弄来他们一帮的亲戚们一群枣木杆子柳木棍之流,来轮流轰炸,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四邻不安。婆婆也在街坊邻居面前整日柔柔弱弱地哭诉:养他这么大,娶媳妇成家了,没想到养出仇来了,养出个白眼狼啊,没良心,不敬养父母不爱护妹妹…。逢人便说,对面的人也只能“哦”,“哦哦”,或是“嗯嗯”,再或者“是昂”。祥林嫂都比不上她诉苦的次数多。在这屁股大的小地方,邻居们谁不知道谁,谁又不了解点谁家里的事呢!可又是,在这片小地方养恩大于一切,碰上难缠不是货的原生家庭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再不去理会外面是啥情景,我开始收拾屋内的“一片狼藉”。该洗的,该换的,该扔的,该放好的……一一整理好。内衣类全部扔掉,因为不知道洗内衣的盆是什么时候被污染的,厕所里的洗漱用品全部不打算用了,以后自己的用品放自己屋里,以后要锁门,锁好门。这不是浪费,这不是矫情,这不是洁癖,这是对自己应有的最基本的保护常识。对自己身体的尊重。在她们眼里,我也许是丑的,但这跟容貌无关。
天有些凉了。有些树的树叶子都开始随风向下飘了。接连又下了两场雨,凉意更浓。闺蜜约我周末逛“鸽子屋”一一我们县城里的最大商超。一层是大的食品类超市,其他的三层都是高,中,低档的各个年龄段服饰。正是换季的时候,又逢休息日,商场里的人格外得多。
闺蜜拿下了一件高档驼色羊毛大衣,在闺蜜参谋下我也爽快地买下了一件杏色羊毛衫。我们溜溜达达地逛着。眼睛扫描搜寻着两侧商铺中的服装,然后的然后,穿过密密的人流,不经意发现了旁边男装商铺里的婆婆。世界真小呀。婆婆的脸擦的白白的,嘴唇红红的,眼神缠绵。正拿着一件外套往旁边的人身上比划着。又一手挎住那人的胳膊,扭转身体靠近那个矮胖,少女撒娇似的晃着。回想一下婆婆卡粉的白扑扑皱纹脸,矮胖男的油腻腻大饼脸。我打个颤颤,呕,实在是有些反胃呀!真是王八看绿豆。不能说看绿豆,这是侮辱了绿豆……。‘那人背对着我的方向,身形矮胖粗壮。肯定不是瘦体形的公公。随着人流走过去,我又回头看那个人,角度问题看不真切,但我已瞅准了那幅标志性的特征。一年四季都夹着一副墨镜。真他娘的以为自己搞个黑壳戴个黑壳就是黑社会大佬啦。人家大佬是霸气十足,你他娘是王八气十足啊。霸气愣是没让我找到一丁点,倒像一坨粑粑。实锤确认是心中猜想的某个人后。转过头和闺蜜继续happy!不过…只是…哎呦呦!公公你知道吗?你已成为牧场主,实现放牧自由了,再仔细想一下小姑子的脸型身材,妈呀,真真是不敢再往深处思量啊。
边走边不由地回想起今年春天的那件事,那件事发生后,我心里才真正开始直视这个家庭。当时我正在家休息。睡得正香甜,忽然被惊醒。屋门"哐哐哐"被砸得直晃当。老公中午休息时间加吃饭时间只有三十分,是不能回家的。等我把自己收拾立整开门,老公公都等不及开骂了,随即让我快给老大儿子打电话,说婆婆已经打了几十通电话却没人接。吩咐他专门跑回来找我手机打的。婆婆这心眼子,当谁都闲的有功夫陪你演宫斗的戏码!
我无语至极,忍不住翻白眼说:“打不通不是很正常嘛,上班时间噪音又大,手上又干着活谁顾得上一直翻手机看,再说了也许手机在工作柜里放着,没搁身边。这跟是谁打的,用谁的手机打有啥关系。”
看他不信,我拿了手机,点开免提,打了两次。趁拨号时问他:“有啥急事?”
他说婆婆打电话给他说:孩子姨父骑摩托车,从车上栽下来了。现在在县医院正急诊,让老大赶紧滚过来。
我随口问:“婆婆去哪了?”
他说婆婆现在正在医院里。庆幸庆幸!老天爷保佑!老天爷给你点点赞!各路大神原谅我的有点阴暗的小心思吧!我真有点小窃喜自己没打通,要不然婆婆又不知道要怎样作妖呢。后果会很严重的哟!
不过我当时确实有点好奇,这个姨夫有老婆,有亲儿子亲媳妇儿,有亲女儿亲女婿,人家又都在县城住,为啥婆婆亲自在场还一定非要自己的养子去,不去就不行!不过我又转念想想,不管平时关系怎样不管是啥亲戚,哪怕是个街坊邻居,人摔了出事了,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探望,给主家搭搭手应应急。这也在情理之中。然而事情的后续发展简直超出了我的常规想象,颠覆了我的正常认知。
当天老公下班没回家直接赶去医院,后来我才知道老公下班一翻手机,好家伙一翻一翻一翻又一翻…全是婆婆的电话号码。因为这个婆婆_一个大奇葩的电话一直在拨打,拨打…我不禁咂咂嘴想说这手机质量可真够好的,禁得住婆婆这么造愣没炸咾‘。婆婆这波骚操作也是没谁了。一群大脑缺失脑干倒置的狗屁亲戚,我也懒得管他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当时也没多想,认为老公没回来在医院帮帮忙也属于正常。恋爱脑公公也没空每天去公园转悠了,被婆婆指使着每天往医院送饭。那叫一个心甘情愿。我还真佩服婆婆的手段心计,把公公治理的昰服服帖帖,我毫不怀疑,假如婆婆说狗屎是香的,公公都得亲自上去尝两口,最后还得说狗屎确实是香的。
后面大几天老公一直也没回家,就那么黑天白夜的在医院熬着。于是我便打电话询问了询问啥情况,他告诉我:婆婆说等有人替换他才能回来。听听这是什么屁话,没有别的人了,都死绝了吗!这是还没搞清楚谁是谁的爹了吧!柿子专挑软的捏,可着一只羊使劲薅呀!我这暴脾气,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怒气那是直冲天灵盖,此时此刻真想泼口大骂。我立马请假回家专等着婆婆中午回来。等婆婆挎着小洋包扭答着回来后。
我直截了当地对她说:“打电话让小宇马上回来。”
婆婆撇撇嘴,理直气壮地说:“回什么回,医院离不开人。”
我坚持说:“下午小宇必须回来,否则这个月我们不会出一分钱的生活费,你们也别想再要到别的各种名目的费用,这些天你儿子不上班,工资没有挣一分,全勤奖也泡汤了,他一天不上班就一天没有工资,靠我挣的这仨瓜俩枣可不够你们折腾!这房子还是租的,你们老家里的土地房子都没有我们的份儿,我们现在是地无一垄房无一间。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们搬走,不再负担房租,一个是你们搬走。”
听完我的话,婆婆由于极度气恼而面目狰狞,半天喷出一句:“娶回来一个这么样的刁媳妇哦!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懒得搭理她,婆婆长期pua憨憨老公的同时,也妄图pua我。笑话!我从小生在淳朴的家庭,二十多年来,家庭教育学校教育使我三观清正,是非分明。我本人既不是恋爱脑又不是圣母婊,岂是她一朝一夕能毒化我的!?
“婆婆,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你要不怕下午你们的行李堆在门外面,那就随你的便。”我玩着手机又丢下一句话。怎么办呢,我都听见婆婆咬后槽牙的“咯吱咯吱”声了。姐们我都想脱口向自己喊出:你相信光吗?!这句话了。
公公提着买的菜进来,看见婆婆在,就问:“今天中午想吃啥?还是那个点送饭昂?”
婆婆剜了我一眼,吼叫公公:“吃吃吃,就知道吃,中午在外面买饭不做了!”说完甩门走了。公公一脸愕
然,看婆婆走了,赶紧把菜放下,随后开门去撵婆婆了。
那个住院的姨夫就是常年眼上扣黑镜片的人(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至今我一直疑惑一个问题:晚上墨镜摘不?不摘能看清路不?纯属好奇,请原谅我的关注点跑偏了。于是,等老公胡子拉碴地回来,我便向他提出了要找房子搬出去的想法。
闺蜜和我逛完街,又请我去吃了钵钵鸡。我便买了几个酥脆的芝麻烧饼和她分着吃了。
等我回家,在巷子口碰见了婆婆和一个姓张的老头在前面嘀咕嘀咕说话。每次见那老头猥琐的眼睛,都会引起我心理上的不适。我本想不理睬他们直接走过去,谁知那,
张老头倒背着胳膊手,开始冲我说教起来:“小宇媳妇儿,你婆婆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你这当儿媳的要懂得关爱老人嘛,小年轻说话得知道轻重,別伤了老人的心。”
这年头,什么牛鬼蛇神都敢随便出来蹦哒了。什么东西都敢舞到我眼跟前了。我严肃地做庄严宣誓状:“你这么有爱心,关爱我婆婆,真是人善心灵美,我决心给你家我婶子好好夸夸你,你真是值得人人学习呀!”张老头的老婆可是“河东狮吼”那一挂的,若是知道张老头在外为美人“仗义执言”,会发生点什么呢,真有点小期待。
老张头脸色不停地变换,最后憋屈地说:“跟你婶子说什么说,你这孩子就是开不得玩笑,”说完扔下婆婆走了。
可去你的吧。咱俩不熟,还不到所谓能开玩笑的地步。
面前只剩婆婆一人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可谓丰富多彩。面对张老头时挤出的一滴泪,此时正挂在眼角下,也不知道该让它掉下来,还是该擦擦,还是该让它继续掉下来。次次都带着算计我们的心,回回都带着利己的目的,我都替她累得慌。
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也从没有想着去伤害任何人。我坚信我是善良的,到现在我依然坚信我是善良的。成家后,我曾用爱去对待过家里的每一个成员,不计得失,不管后果。可是有些人骨子里的自私丶邪恶,甚至是狡诈,并不会随着年岁的老去而消散。并不会因为对方付出的善良就让自己也变得善良。我没有理由去指责谁抱怨谁。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理解并尊重。但不苟同。最终我和老公认真地商量过后,决定搬走。房租还有半年到期。公公和婆婆要住下去还是要退成钱,我们都不参与。该我们承担的责任我们不会逃避,仅此而已。我们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爱我们的人我们也不必去奢求他们的爱。不能净化泥潭那就远离吧。平凡的我们,能力有限,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们以后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家,不论大小;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男孩或是女孩,或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想想便觉得世界上还是美好的很呢。不管自己以后活成了一棵树,还是长成了一朵花,或是一棵狗尾巴草,我觉得都应该在太阳下认真地生活,认认真真地生活。认认真真地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