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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一个滥杀无辜、无恶不作,被江湖各派追杀上千年也没死的苗疆老祖!
没曾想,却栽在了自己亲手带大的爱徒手上。
手脚被砍,双眼被挖,沦为人彘供人观赏……
她不堪其辱,自我了断结束这场折磨!
再睁眼,她穿成了六十年代刚出生的小婴儿……
...陈朵朵死了。
一个祸害遗千年,
滥杀无辜、无恶不作,被江湖各派追杀上千年也没死的苗疆老祖!
最后被爱徒背刺,趁她最虚弱之时砍去她手脚、挖去她双眼,做成人彘供富人猎奇观赏。
她不堪受辱,自爆而亡!
再次睁眼,她被暖洋洋的水包裹着。
身体倒立,手脚小的可怜,肚脐上还连着一根粉色的管子。
这是在哪儿?
还没搞清楚状况,她便随着暖流开始下坠。
隐约间,她听到一个女人痛苦呻吟的声音。
还有一个年迈女人在说话。
“怎么才八个月就生了?老二,快去村头喊接生婆。
招娣,你去地里喊你爷。”
“哎哟~都说活七不活八,这要是个赔钱货就算了,要是我的大孙子可咋办哟~
老天保佑,一定要是个男娃呀!为我死去的儿传宗接代……”
半晌。
接生婆还没来,陈朵朵眼前就出现一片白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只能安分的微眯着。
一个满脸皱子的老太婆出现在她眼前,眉头紧锁、脸上没有半丝喜悦。
甚至还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
陈朵朵皱眉。
这老太婆怎么是这反应?难不成自己很丑吗?不会吧?!怎么说她从前也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大美女,活了千年也似豆蔻年华。
可她不知,她不是丑,而是太漂亮了!
别的新生儿都是粉红色,小脸皱巴巴活像个小老头,可她不仅通身雪白,连皮肤也如陶瓷一般光滑,吹弹可破。
还有她的小嘴,唇色乌黑,可配上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和眼尾下的一颗小红痣,乍一看有种诡异的美感。
她不哭不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人,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寒意,令人望而生畏。
这哪里像个早产儿呀?
咚咚咚——!
外头有人焦急的敲着门,大声问道:“生了没?是男是女?”
敲门的人是老牛头,也就是陈朵朵这一世的亲爷爷。
老牛头得不到回应,迫不及待推门而入,压根儿不在意大儿媳还张腿躺在床上。
吓得刚刚生产完的大儿媳赶紧腿一蹬,用被子盖住下身。
嘶——
动作太大,扯得她生疼……
老牛头看到陈朵朵时也愣了一下,眉头不由的挤在一起。
“孩他娘,这、这是个啥玩意儿?哪有孩子一出生就通身雪白、嘴唇乌黑的?”
视线下挪,发现她是个女娃,脸色越发难看。
王老太扯着嗓子回答:“管她是个啥,第一胎就是赔钱货,第二胎还是一样……”
话说到一半,她看看床上半睡半醒的大儿媳,拉着老牛头走到一旁,小声嘀咕起来。
虚弱的大儿媳没听到婴儿啼哭,又听不清公婆在嘀咕什么,轻声问:“爹、娘~让我看看孩子,她怎么不……”
话还没说完,她便因为低血糖昏厥过去。
陈朵朵把手脚举得高高的,安静的欣赏着这四只久别重逢的小家伙。
小是小了点儿,但好歹算是有了。
她还没欣赏够,老牛头便冷脸走了过来,猛地一把扯住她珍视无比的小脚,也不管她痛不痛,就这么拎出了屋。
活像是拎着一只死鸡!
“爷,您这是干啥,怎么把妹妹拎出来了?这是要去哪儿?”
陈朵朵闻声望去,是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瞧着很是小心翼翼。
这应该就是她这一世的姐姐吧?也就是之前老太婆口中的招娣。
可样子还没看清,招娣便被王老太揪着衣领子扯到一边,二话不说打了一巴掌。
“你个赔钱货,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说完,顺手操起一把锄头,跟着老牛头一前一后向外走去。
招娣委屈巴巴,纵使只有五岁也感觉到事情不妙,哭着跑进了产房……
老两口鬼鬼祟祟沿着屋后的山走了好一会,来到了一个小树林。
这里没有一丝生气,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意。
老牛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催促道:“快点挖,趁她这会儿不哭不闹。”
王老太点点头,哐哧哐哧三两下就挖出一个深坑。
噗通——!
陈朵朵被老牛头不带一丝犹豫地扔了进去。
王老太迅速开始往里填土,“要是咱家老大还在,估计还不让咱们埋呢。”
老牛头瞥了她一眼:“别说话,快埋!”似是很不情愿提起死去的大儿子。
大概觉得王老太磨叽,他索性把锄头抢过来,自个儿亲自动手。
土渐渐掩盖住陈朵朵的肚子、胸膛、小脸……
深深的窒息感压在她胸口,她脑子也随之清醒了许多。
这俩老登难道是在活埋她?
该死!
劳资堂堂苗疆老祖,岂是你们能埋的?
你们怎么敢???
这么想着,陈朵朵催动体内法力,准备结印自救。
可她万万没想到。
她体内法力如数尽失,现在是一星半点儿也使不出来。
她想叫唤,又感觉胸口发闷、喉咙堵塞,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难道她刚出生就要死了?
就在这时,招娣扶着一女人慢慢走过来,“娘,您慢点儿……”
这女人叫陈三妹,是刚刚生下陈朵朵的娘,扶着她的小女孩是陈三妹和牛大田的大女儿,今年五岁,叫牛招娣。
顾名思义,就是招个弟弟来的意思。
从名字就能看出,这牛家重男轻女。
现在的陈三妹还没完全相信牛招娣的话,或者说她不愿相信自己公婆会重男轻女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爹、娘~你们在做什么?”陈三妹面无血色,满脸狐疑的询问着。
话才问出口,她便远远瞧见土坑里若隐若现的小脚丫。
她的笑顿时僵在脸上,瞪大了双眼无法相信这一幕,随后立刻失声尖叫着、大哭着跑过去。
跌倒又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
反复几次痛得她脸都扭曲了,但她还是咬牙坚持往前爬,爬到土坑前开始拼命刨土。
这场面吓得牛招娣哇哇大哭。
一旁的老两位生怕引来村里人,毕竟这事捅出去了也不光彩。
慌乱间,老两位对视一眼,达成某种几十年夫妻才有的默契。
王老太一个健步过去捂牛招娣的嘴,威胁她再敢出声打死她,还扬言当初就应该把她这赔钱货也埋了。
老牛头则是去阻止陈三妹。
陈三妹被逼急了,本能驱使下爆发出一股非比寻常的力道,捡起地上的锄头朝着老牛头一顿挥舞。
可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产妇,又怎能斗得过还算强壮的中老年男人呢?
她最后还是被老牛头控制住。
老牛头擒住她的胳膊,将她死死按在地上,大声呵斥王老太:“快埋!还等什么呢?!”
王老太给了牛招娣一个警告的眼神,又踹了她一脚,呵斥她待在原地不许动,这才跑过去继续填土。
陈三妹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怀胎八月生下的孩子被活埋,哭着苦苦哀求:“爹~娘~这可是你们的亲孙女呀,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土里的陈朵朵听到外头动静,总感觉有某种东西牵动着她的小心脏。
她开始愤怒,淤堵的胸口和喉咙瞬间通畅起来。
哇——!
一声洪亮的啼哭响彻整片树林,林子里的鸟儿四处逃散,周围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
嘶嘶~
唧唧~
无数蛇虫蜿蜒爬行而来。
几人见此诡异的一幕纷纷躲避,一时间尖叫声四起。
牛招娣被吓得转身就跑,转眼便不见人影。
最诡异的是,那些蛇虫纷纷绕过他们,没有一丝侵犯之意。
没过一会,各色的蛇、蜈蚣、蟾蜍、老鼠……将土坑围得水泄不通。
一副俯首称臣的样子,安静的匍匐在土坑前。
老两位被吓傻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一般,尖叫声顿时戛然而止,两腿一软跌坐在地。
“这......妖怪,这娃果然是妖怪......”
王老太嘴里碎碎念着想要逃离此地,偏偏腿脚不听使唤,一步也挪动不得,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牛头胆子还算大,颤抖着手掐了掐王老太的人中,瞧她没反应只能连拖带拽一点点的挪,压根儿不管陈三妹。
陈三妹也被吓得够呛,但一想到自己女儿还埋在那坑里,她便心痛得不行。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是憋着口气一股脑冲了过去。
没想到,那些蛇虫竟给她主动避让出一条通道,一副对她毕恭毕敬的样子。
她顾不得多想,颤抖着身躯把陈朵朵刨了出来。
沉闷的哭声逐渐清晰,陈三妹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悦。
她轻轻拂去陈朵朵小脸上的泥土,用自己的外衣将她包裹起来紧紧搂在怀里,闭上眼用脸摩挲她的额头。
“对不起、对不起……是娘没保护好你,还好你没事……”
陈朵朵忽然感觉到一阵温暖,心里异样的感觉如浪花似的涌动。
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十分舒服,皱起的眉头也随即渐渐舒展开来。
这女人就是本老祖的娘?
呵~胆子可真够大,竟然不怕这些“小可爱”,勉强能当本老祖的娘吧。
可她不知,她口中这个女人哪里是不怕?分明是逞强!
这会儿还心里毛飕飕,双腿打颤到根本无法站立。
许久后,蛇虫朝陈朵朵恭敬鞠躬,如数散去。
陈朵朵精疲力尽,小脸一歪沉沉睡去。
嗐~本老祖如今这么废么?只是召唤一次蛇虫就不行了呢……
陈三妹这才试探着睁开一丝眼皮,瞧见周围没有蛇虫,她甚至觉得自己刚刚产生了幻象。
可这地上蜿蜒的痕迹,又切切实实说明它们来过。
空气中寂静了好一阵。
陈三妹仔细端详着怀中的女娃,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