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笼陈尸案越往下查,我的死因也就越扑朔迷离。
那老妇人说大儿媳妇不守妇道,铁链也拴不住她,某天深夜里她忽然就消失了。
“胡扯,女子怎可把铁链扯断?”
任文原的脑子终于灵光了一回。
高修竹给了他一个微笑,任文原悄声说“这女子来历不明,咱们还是查清楚一些,以免得罪了什么人。”
听到这里我又是一顿苦笑,原来这人只是为了查清案子,别牵连了自己的仕途。
真是一条媚上的好狗!
我回想起老妇大儿子,不知为何从无惧意,那袭来的木头好像也不是他打的。
脑壳要疼死,为何越靠近生前的事情,就越想不起来呢。
高修竹一反常态,与刚来那日急迫想要查案的状态完全相反,他反而劝说任文原,不要给老妇人娘俩动用大刑。
“这是为何?”任文原反问道。
“我细细推敲,这二人不似真正的杀人者,真凶另有其人。”
任文原面色一紧,沉默的点了点头。
安可清罕见的来到厅堂后等任文原回来,她左顾右盼,全然没有之前的淡然从容。
“夫君,那女尸案可有进展?”
任文原细细端详着她,“未曾,夫人可是收到了岳父的回信?”
安可清点了点头,将一封书信递给了任文原。
我本意想随着高修竹往另一边去,看到这封书信又抓紧飘了过来。
“封面上说,要你亲手打开,我就没敢打开看。”
安可清也在焦急的等待那男人的回应。
“与安家无关,速速了结,不可生事端。”
就这几个大字?
我不禁皱起眉头。
不可再查一定是指的我被浸猪笼这件事,但我一个小女子,如何还能惊动了刑部尚书掺和此事呢?
这其中任文原又参与了多少呢?
“无事,那女尸案子供出来一个京城安家,我知道你一定不清楚,去信问了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回信说与咱们无关。”
安可清顿了一顿。
“是啊,这里离京城百十里地远,我们安家为什么要来这里掺上一脚呢,没道理的。”
没道理才怪,我在空中朝他们夫妻俩好一顿拳打脚踢,可都打的是空气。
昨天在高修竹那里呆了呆,感觉周身更清晰了一些,记忆也比之前要清晰了。
我还记得安可清将我打晕之后,扔进了一辆马车中,她的贴身侍女将我捆了起来。
“贱女人,如此残花败柳还敢去勾引老爷?!”
说罢她狠狠拧了一把我肚子上的肉,疼入骨髓,我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她当时说“小贱蹄子!你还敢哭?要不是你还有点作用,早就把你杀了喂狗了!”
那侍女的话当时听起来没什么不妥,现在想想确实有些怪异。
我还有什么作用?这件事里到底有没有任文原的手笔?
怎么死了之后谜团越查越多了?
谁能救救我啊!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高修竹的院子里,奇怪的是,我一进门他就知道我来了。
“珠儿,你回来了啊”
高修竹自带什么灵异体质吗?
我轻轻拨动了一下地上的大叶子,回应了高修竹。
“我查到安可清当年对你做的事儿了,以及任文原的真实身份。”
任文原的真实身份?
他不就是穷乡僻壤里的一个小书生吗?还能有什么身份?
“安可清当年,将你从老妇人家掳了出来,揭取了你背部的整片皮肤,随后将你杀死。”
我大惊失色,揭去我的皮肤又有什么作用?
安可清,你们安家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