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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贺卿舟,是林豆蔻嫡妹心头的白月光。
是林豆蔻父亲最得意的学生。
是不染尘埃宛如清冷夺目的谪仙。
许是上天怜悯林豆蔻的遭遇,知道她被囚被害皆是受了林家的设计,所以才把他们最在意最为之骄傲的贺卿舟送到了她的身边。
贺卿舟仁厚慈悲,也纯情。
林豆蔻算计他来偷看自己沐浴,他会内疚懊悔。
被算计着看了她的身子后,他会暗暗下决定要对她负责。
在...
...山里的夜鬼火狐鸣的,总是很吓人。
即使林豆蔻已经在这深山里住了多年,可每每在外听到夜枭啼鸣的声音,还是会心尖发颤。
尤其是,山的那一边还有一座葬了几代死人的皇陵。
可她眼下背着箩筐冒着夜色要去的,却也正是那座皇陵。
被囚困在这儿多年,她貌似找到了能离开这里的办法,不管能不能成都要尽力去试一试。
她没提灯,只借着月光走的极其小心,月色很亮,就是入林子时会稍微暗一点,夏季的夜晚最怕的就是碰到蛇,想到都会有些胆颤。
所幸一路有惊无险,但在快到皇陵前时却又停了下来。
只瞧她从背篓里拿出一把挖草药的镰刀后,深深提起了一口气。
随即只听嘶啦一声,她的衣领下方就被划出了一条大口子,随即又将衣袖裙摆等地方都划破。
可这还没完,她竟握着镰刀要往自己的皮肤上割去。
末了,她还是收了手。
倒不是怕疼,而是怕一会儿被搜查的时候若发现她的刀上有血会惹怀疑。
她俯身去捡了一根树枝,削尖之后便直往腕上划去,力度不轻,腕上当即就渗出了血。不仅如此,那根削尖了树枝又被她紧握着往领下先前划破衣服的地方划去,她控制着力道,以确保伤好之后不会留疤。
准备完毕后,她丢了树枝背起背篓继续往前走。
若是细看,她的眼眶都已经红了。
偏她目色决然,像是在说她哭不是因为流血,不是因为疼。
又是好一阵,终是到了皇陵跟前。
她已经半个月没来却也敏锐的注意到外头的守备好像更加的严了,有一半的侍卫都变成了新的面孔,军袍也各自穿着不同的颜色,陌生的那一半许就是太子的卫兵。
走近时,她被毫不意外的拦了下来。
好些眼熟的守卫兵看她的眼神都变得为难,不似往前亲切。
皇陵山是重中之地,山下就有守卫围栏不许人进去的,重重防备下还有陌生人出现在陵墓前,当然是极为可疑的。
那些护卫太子的士兵拔剑而来,将她围住。
“把东西放下!”守卫戾呵着让她把背篓放下来。
她听话照做,一副被吓到无措的样子。
实则垂目的眸中尽是淡然,胸有成竹之意。
在发现她的背篓里有刀具后,几个守卫当即脸色一变,当她是来行刺的。
“将她拿下!”
随着一声令下,林豆蔻当即便就被押住双臂。
“等…等等。”另外一队的士兵开了口,替林豆蔻说起话来。
“她不是刺客,她就住在那边的山里,平时经常会过来送些草药,刘统领和周嬷嬷都认识她的。”
刘统领便是原先黄陵护卫兵的将领,因为周嬷嬷的缘故,也算和林豆蔻有些交情。
也不枉她这些年给这群士兵送的那些野兔野味,今日是到还人情的时候了。
“送草药?这里是皇陵不是医馆!”太子那边的护卫好像还是不信她。
她落着泪,演着被吓到极度哽咽的模样。
“我真的不是刺客,我叫豆蔻,林豆蔻。周嬷嬷…周嬷嬷在这儿守皇陵已经数十年了,她可以替我作保。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还请大人们手下留情。”
“送草药为何不在白天里,这大晚上的你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吗?”
“我…我…周嬷嬷知道原因的。”
守卫们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是军人不是土匪,自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
随即,一人入内去做了禀报。
林豆蔻被松开,但身侧的人仍紧紧盯着她怕她有所行动,她则是吓坏了的样子,双手抱臂瑟瑟发着抖,娇俏的小脸上早已被泪水湿了满脸。
她装的真的是很好,演的比真的还要真。
很快,去通报的人就出来了。
“殿下有令,把她带进去。”
殿下有令!
听见这个四个字,林豆蔻垂着的眸子里燃起几分捉摸不透的情绪。
皇陵很大很大,几乎占了半座山的面积。
皇陵大门内,陵寝门前摆着一应祭祀用具,两旁同样把守着两队士兵,那两队士兵倒是有林豆蔻眼熟的,最前头站着的正是方才她口中的刘统领。
而祭祀台的最中间,那个高挑出众的男子……想必就是太子。
他虽背着身,可他的衣着气度与旁人都不相同,很容易叫人一眼就注意到。
林豆蔻调整着状态,真正戏现在要开始演了。
太子身侧不远处站着的,正是周嬷嬷。
瞧见她,周嬷嬷也是一脸的担心。
“禀殿下,疑似刺客的人带到了。”
随着话落,那背着身的人缓缓落下手中的什么东西,只瞧他身前烟熏缭绕的,大约是在上香。
正见他要转身,守卫的士兵却按着林豆蔻的身子跪了下去。
“殿下,请殿下明鉴,她不是刺客。”说话的是周嬷嬷。
林豆蔻寻声抬头看向周嬷嬷的位置,嬷嬷此刻正跪在太子面前替她求情,而太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好好的,她突然开始心跳如鼓。
原先被士兵押解着时,她的心跳都没有这样强烈过。
太子。
贺卿舟。
他果然是气宇不凡,林豆蔻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瞧见他便只觉凡人一词仿佛都是贬低他,说是宛若神明好像也毫不夸张。
可纵然惊艳于他的容貌,林豆蔻的眼里也不曾有过半分倾慕之情。
有的,只是掩藏极深的心机算计。
但她表现出来的,则是一副受惊惶恐的小白兔之姿。
贺卿舟将她的害怕踌躇尽收眼底,却在落目看向她被扯破的领口时,非礼勿视般移开了目光。
他这一反应,也落在林豆蔻的眼里。
“你说。”他低头去看周嬷嬷,让她接着解释。
“回殿下,她叫林豆蔻,住在另一头的山里,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奴婢认识她已经有两三年了。她受家族驱赶被困于此不得下山,是在山里采野菜的时候遇上奴婢的,奴婢得空的时候会去山里采摘草药,然后求侍卫下山帮忙换成银子寄给奴婢家里的父母。”
周嬷嬷低着头,答的仔细认真。
“她见奴婢年纪大了,便提议说以后由她来帮奴婢去采草药,只求能给她一些辛苦费,有时帮她从外面带一些东西回来就好。她身世可怜但性子活泼没有邪念,一来二去的,守陵的士兵也大都认识了她。”
听她说完,林豆蔻也配合着她口中所说的可怜,簌簌落起泪来。
垂眸啜泣间,她看到一双绣着金线的白色锦鞋停在她的面前。
“豆蔻?”他的声音也很好听。
林豆蔻泪眼朦胧的抬头,发现贺卿舟看的是摆在她身侧的背篓里,里面大部分都是一簇簇结了果的豆蔻。
“是。”林豆蔻点了头,娇怯怯闪着泪花的眼睛惹人怜惜。
她声音细细的,猫叫似的又道:“豆蔻性温可入药,有开胃消食,镇呕,暖胃,解酒毒等功效。”
说话的时候,贺卿舟一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