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玲珑草交给了巫咸毒君,毒君说炼制解药,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毒君,我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你手里了。”莫翎认真地说。
“当年我制作焚心,也是被诚王逼迫的,不然我不会远赴北疆寻找玲珑草。”毒君诚恳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出解药。”
莫翎和宋司南拜别了巫咸毒医,回到王府。他们刚踏进王府,叶侠就急匆匆地来报。
“王爷,宫里出事了,皇后娘娘……”
“母后怎么了?”
“太医说是得了急症,恐……恐时日无多!”
莫翎愣怔住,忽闻噩耗,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懵的,之后各种情绪才会上来。她握住宋司南的手,他良久之后才回神。
“我们进宫。”莫翎拍了拍他的肩膀,发现他的肌肉紧绷,心疼地握紧他的手。
两人来到坤宁宫,皇后躺在床上,房中满是汤药的苦味。皇后的脸色发黑,看着就有行将就木的颓败之气。
“景修和翎儿来了。”皇后看到他们,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母后,好好的,您怎么病了?”宋司南过去,握住母亲的手,问谨妍姑姑:“到底怎么回事?!”
谨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皇后笑了笑,拍拍他的手,说:“景修,你跟翎儿的婚事要提前了。如果本宫死了,你就要守孝三年。本宫就是因为这个,才吊着这口气,坚持等你们回来。”
莫翎听了,既感动又心酸,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皇后娘娘的爱子之心,也是很纯粹的。
“皇后娘娘,不急,我们等您身子养好了再成亲。”莫翎说。
“本宫的身子已经不行了……”皇后咳嗽起来,气若游丝地说:“亲眼看到你们成亲,是本宫最后的心愿。”
只说了一会儿话,皇后就精神不济,再次昏睡过去。
宋司南将皇后的手放进被子里,捏紧拳头,眼神凌厉。
“谨妍姑姑,本王要听真相。”
谨妍姑姑跪在地上,神情悲戚,说出了骇人的实情。
“皇上在跟诚王争储的时候,曾向掌管天下三分兵马的裴将军借兵,裴将军没有答应。如今皇上登基,心里对此事耿耿于怀,且皇上生性多疑,忌惮裴将军,就想除掉他。”
“这跟母后有何关系?”
皇上想杀了裴将军,又不想背负残害功臣的骂名,于是想让裴将军甘愿赴死。
“皇后跟裴将军是旧识,皇上就让皇后去毒杀裴将军。皇后见了裴将军,却没有那么做,自己喝了毒酒。”谨妍姑姑流下眼泪,“娘娘回宫后,便毒发了。皇上虽然给了解药,可是娘娘身子弱,余毒便让娘娘受不住了。”
宋司南得知真相,起身要去见皇上,谨妍姑姑着急地拦着他。
“王爷,您不能去找皇上。皇后娘娘就是怕您跟皇上起争执,才不让奴婢告诉您!”她哭着说:“娘娘说,告诉您,只会让您更恨皇上。事已至此,去质问皇上,是半点用处也无了。”
宋司南直挺挺地站着,捏紧的拳头青筋突出。莫翎从身后抱住他,那人是他的父亲,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帝王,他没有办法去质问,没有办法为母亲报仇。
“阿翎,我是不是很没用?”宋司南问。
莫翎摇了摇头,想到他看不见,哽咽道:“你是我和皇后娘娘的挚爱,你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