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做妾
第 2 章 做妾
人未到，声先至。赵端延的声音还在院门就响起：
“莺莺，这孩子哭闹着非要见你，我们怎么哄都哄不好，到底是血脉至亲，多几分亲近。”
我放下手中的衣服转身迎出去。
“世子说的哪里话，这孩儿跟我还隔着一层呢，您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不是？”
从赵端延手中接过哭闹不止的小孩，我拢住轻声哄了起来。
“宝宝乖，不哭不哭。”
还没说上两句，小孩就止住了啼哭，沉沉睡去。
这三个月一直如此，但凡有时间，赵端延都会带着孩子来我这里。
“莺莺你瞧！我就说这孩子最喜欢的是你吧，连我这个父亲也要排到一边儿去。”
他笑呵呵的凑到我身边来。
“待你嫁入侯府，翎儿就全交由你照顾了，我可算是能松快松快。”
我垂下头，没有接话。
虽然赵端延说的是嫁入侯府，但经过这些时日，我也算是摸清了。
根本就不是去侯府做正妻，是去做妾！
一顶小轿从偏门抬进去，不是妾是什么？
“世子可先去芳菲歇小坐下，我还要准备晚间献舞所需之物。”
“好好好，莺莺的歌舞与你阿姐一般堪称一绝，你阿姐没了这些日子让我挂怀好久，今日我又有福了。”
“世子谬赞了。”
看着他让身旁的侍女接过小公子远去的身影，我有些难过。
阿姐，这就是你钟情的人吗？
阿姐你可知，你死后没有葬在章尾山的瀑布边，而是葬在了这些人的胃里！
献舞两次，台下宾客身上，无一不带着阿姐的气息。
包括景昌侯世子赵端延，他身上的气息最为浓厚。
这些人大腹便便，志得意满，看着台上的我目露红光，就像在看一道稀世珍馐。
阿姐，你的孩儿，究竟在哪里？
是否如同你一般，葬在了豺狼之口？
那个什么翎儿根本不是阿姐的孩儿，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半分阿姐的气息。
没事，真相总会大白的。
我看着手中紫红的花，一口吞服了下去。
天色渐晚，时辰一到，我换好衣裳，去了芳菲歇。
这是一处专门打造的戏台，穹顶半盖，隔音又隐蔽，方便雀女施展能力时气息不外泄让旁人享受到好处。
台上帷幕缓缓拉开，台下众人立刻端坐好身子，静静等待着。
我戴着面纱，站在戏台中央，踮起脚，跳起了章尾山的祭祀舞，哼唱着祭祀用的旋律。
一圈圈的雾气随着舞蹈以我为中心向四周散开，众人吸的如痴如醉。
古老的曲调带着神奇的韵律，与人的呼吸同频、心脏共振。
歌舞尽，帷幕遮，满室的雾气香气挥之不去，所有人都仿佛失去了神志，没有一点反应，很久之后才慢慢回神，每个人脸上都是得到久违满足的惬意。
阿姐，就是这些人害得你吧？我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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