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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神秘莫测的神油,传说它能逆天改命!
这滴油,曾是一个百年家族繁荣昌盛的见证,却也亲眼目睹了这个家族从云端跌落尘埃。
这滴油,不仅见证了家族的沧桑巨变,还悄然改变了一个少年的命运轨迹。
他,从懵懂无知的小透明,摇身一变,成为胸怀大志、勇往直前的青年才俊。
...初冬的夜晚,有点儿冷飕飕。夜空黯淡,石鼓坪村的轮廓若隐若现,十几间高低不齐的房子错落有致,窗户里的点点亮光闪烁不定。
村东头一间低矮的树皮房里,一个干瘦、满脸褶皱的老头正盘腿坐在一张破椅子上,对着面前的少年慢悠悠地开口:
“跪下,给你爹发誓,你要睡遍文家的女人,给你爹报仇。”
尽管老头的声音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少年还是不敢违抗,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去,问道:
“七爷,咱们家和文家有啥仇啊?”
这位被叫做七爷的老头,扬起了他那根形影不离的拐杖,但最终没有打在少年身上,只是在半空中画了个弧,又收回到了怀里。
“我说有仇就有仇,我还能骗你不成?”
少年名叫石宽,今年多大他自己也不知道。村里的张二嫂说他十八了,属虎。
榕树下的石大叔又说他十六,可以娶老婆了。
他也问过七爷,七爷却摇摇头说记不清了。
石宽家里就他和七爷两人相依为命,七爷还不是他的亲爷爷,村里人说七爷是落魄的前朝王爷,至今还留着小辫子。
多年前,七爷流浪到了龙湾镇,被去赶集的石宽爹石虎带回了家,住在侧屋里。
后来,石宽的父母相继离世,还不会说话的石宽就跟了七爷。
七爷会一些小道法,常常给附近村子的孩子收惊喊魂,换回一些黄米和芋头,把石宽拉扯大。七爷还送石宽去了学堂,认了几年字。
可惜石宽生性顽皮,不是今天偷跑出去灌老鼠,就是明天逃学去摘枣子,没学到什么本事。
今天下午,村里的光棍石柱子带着他去隔壁老营村偷了只小狗,本来约好晚上在柱子家的破房子里炖了吃,结果他被七爷留在家里发誓。文家可是龙湾镇的大财主,房子几十间,家丁长工上百人,就算真有仇也报不了啊。
他可不在乎这些,只想快点吃到狗肉,于是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急不可耐地起誓:
“爹,我是你儿子石宽,我发誓要睡遍文家的女人,给你报仇!”
石宽起完誓,七爷也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下来,对着石虎的牌位鞠了一躬,严肃地说:
“石虎老侄,宽儿他长大,我身体也不行了,是时候给你报仇,你在天有灵就保佑他吧。”
等七爷转过身,想再交代些什么,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七爷气得抡起拐杖,狠狠地敲着地面,破口大骂:
“臭小子,跑哪儿去了?今晚别回来睡觉,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村西头单家独户的柱子家,石宽夹起一块热腾腾的狗肉放进破酸菜坛子盖里。
没办法,柱子家太穷了,家里就两个碗,一个柱子在用,另一个有裂痕的刚才不小心打碎了,他只能拿这有缺口的坛子盖凑合一下。
吃了几块狗肉,嘴被烫得直呼气,他一边呼哧着一边看向柱子的床。那发黄的枕头下塞着一块红布,他猜肯定是从哪家屋檐下偷来的女人肚兜,笑着问:
“文家的女人嫩不嫩啊?”
柱子啃着狗骨头,顺手一扔,笑骂道:
“就你这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文家的女人你也敢想?晚上回去偷你七爷点钱,明天我带你去老营村赵寡妇家,让她给你开开荤,尝尝板鸭就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石宽手一挥,还没等骨头砸到,就把它拍飞了。他笑嘻嘻地说:
“别小瞧我,等我哪天得手了,偷条她们的裤衩子,到时候你可别求我给你闻。”
柱子和石宽年龄虽差得远,但两人是好哥们,对这种玩笑话压根不在意。柱子腆着脸调笑道:
“文大爷有四个老婆三个女儿,文二爷也有两个老婆一个女儿,个顶个的水灵,你想睡谁呀?”
石宽听柱子这么一说,才知道文家有这么多女人,他哈哈大笑道:
“费那劲干嘛,刚才不是说了吗,全睡!”
柱子夹起一块狗肉,见上面还有一半毛没弄干净,就丢进了石宽的坛盖里,继续调侃道:
“我看你晚上还是往里睡点吧,不然做梦掉下床可就不好了。”
这一晚,石宽没回家,和柱子挤在那张臭烘烘的破床上。
天快亮时,他被冷醒了,睁眼一看,柱子把那张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被子卷得紧紧的,火塘里的火也早就熄灭了,凉风不停地从那用芭蕉叶封住的窗户往里灌。他抬手在柱子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然后跳下床,夺门而出。
此刻,天才蒙蒙亮,路过榕树根的石大叔家时,勤劳的石大叔已经起来往板车上垒柴火了,看样子是吃过早饭要拉到龙湾镇去卖。
石宽没有打招呼,双手插进袖口里,弓着腰小跑回家。
一推开门,肩膀就挨了一棍。他定睛看去,昏暗中,七爷弓着背站在屋中央。
“七爷,这么早打人,不太吉利吧。”
石宽抬起手臂,缩着脑袋躲到一边。
“我这是替你爹教训你,老子打儿子,再正常不过了,还吉利得很呢。”
七爷的声音像破风箱一样,转身颤颤巍巍地朝里间走去。石宽这孩子皮实,这一棍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又做错啥了,总打我。”
石宽嘴里嘟囔着,但也不敢造次,毕竟七爷是他唯一的长辈,他还得靠七爷给人收惊喊魂,换点吃的填饱肚子呢。
“别废话,跟我进来。”
“干啥呀?”
七爷走进房间,划了根洋火,点亮了煤油灯,房间里渐渐亮了起来。
石宽不知道七爷要做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只见七爷在裤腰上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床前的一个旧柜子。
柜子里有几件衣服,七爷把衣服翻了翻,拿出一个红包袱,颤抖着打开,里面是十个白花花的银元。
石宽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把刚才挨打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笑嘻嘻地问:
“是不是天冷了,要去买几件新衣服呀?”
“买你个头,你收拾一下,拿上五个银元去龙湾镇,文家榨油坊要招短工,你给我混进去,不睡到文家的女人就别回来。”
七爷拄着拐杖,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