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陆清梅顺利去了傅家,也许是因为用了手段,傅家所有人都不待见她,给她气受。
就是傅尧收养的两个孩子,都能不把陆清梅放在眼里,而且傅尧有心上人,放话这辈子都不会和她做夫妻。
她回来哭诉了好多次,说想离婚,在傅家过不下去,被不耐烦了的奶奶拎着扫把撵出了三里地,“日子舒舒服服的,欠睡啊?要是再作妖,我把你嫁给老瘸子。”
陆清梅屈服了,又熬了几年,认识了个小白脸,铁了心的闹离婚,傅家自然不会挽留。
给了她一笔钱作为离婚补偿,陆清梅就偷偷的和小白脸南下了。
这一去,了无音讯,生死不明。
这些都是听人说的,再多的,陆清萍也不知道了。
陆清萍也是今年嫁给知青林锦文的,林锦文今年年底就托了关系,靠工农兵推荐进了大学深造,又过了几年,他爸妈也恢复了工作,日子红红火火。
逢年过节都陪她回来,夫妻恩爱,家境殷实,可把村里人羡慕坏了。
而陆清梅偶尔见了,没少说酸话,眼里都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
恐怕......重生的陆清梅是看上了这种好日子,设计她嫁给傅尧,然后和林锦文双宿双飞。
陆清萍虽然遗憾前世有钱没男人的好生活没能延续,对于嫁给傅尧,倒也没多大怨念。
在别人眼里两人都睡过了,要是说不嫁,奶奶要打骂,陆清梅也会把她搞破鞋的名声宣扬出去,老妈得一哭二闹三上吊,老爸也得冷脸没个安宁。
反正她还不能领证,去了傅家,就老老实实的待着。
等过几年活跃市场经济了,傅家人给了离婚的费用,有了启动资金,凭借前世的摸爬滚打的本事,那还不活得美滋滋?
嫁!必须嫁!火速嫁!
至于傅尧和他的的心上人咋办?
死道友不死贫道,各人管各人的事。
再说了,谁让傅尧被药干迷糊了,要不是她咬了一口,让他清醒了点,这家伙真会霸王硬上弓的。
下药的事,她也没参与过,将错就错嫁过去咋了。
“怎么了?清萍你不会生气了吧?”
陆清萍回过神,淡淡地说道,“没有,高兴得很。”
老妈就是这个懦弱性格,觉得没给老陆家生儿子,恨不得对奶奶言听计从,免得多挨骂,怪她有啥用。
再说,不用吃好多年的苦,这辈子能活得顺遂许多,有啥可生气的。
周三妹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怕你就欢喜林锦文,觉得难过呢。”
她又看了眼陆清萍脖子上的痕迹,语气复杂,“你也累着了,休息吧。”
——
陆家巴不得陆清萍赶紧嫁去傅家,第二天奶奶敲打了她一顿,无非就是教她怎么抠傅家的钱来帮扶家里云云。
不论她说啥,陆清萍都乖乖点头,反正嫁得远,光坐火车都得十几个小时,有本事去傅家咬她呀。
陆老太说得满意了,把给陆清梅准备的红花给她,别在她的胸口,“成了,听说他昨晚去了镇医院,你就去那找傅尧,和他一起回去吧。”
村里结婚就这样,有钱的人家往头上别朵花,胸口也挂一朵,穿件鲜艳点的衣服,就算是结婚了。
要是没钱的人家,也就头发绑两条红头绳,也算结婚了。
不过,这又不是嫁到村里,急吼吼的让她打扮成结婚的模样,只怕是陆清梅的主意,就为了让全村人都知道她出嫁了,好传到林锦文的耳朵里。
在家里,奶奶偏心大房,对陆清梅是爱屋及乌。
就因为大伯家有两个儿子,二房只有两个女娃,奶奶就不喜欢二房。
而陆清萍的亲爸生怕死了没人给摔盆,在大房面前当舔狗,一家人活得卑微,没有丝毫话语权。
二房一家人凑在一起,也比不上陆清梅一句话的,她自然是为所欲为。
陆清萍也不计较这些,戴着红花,背着小小的布包,拿着奶奶塞过来的介绍信,摸了摸哭成鼻涕虫的亲妹妹陆清梨的头,踏出了大门。
“大姐,我送送你。”
陆清梅追上她,低声和她说话,言语间都是炫耀,“林锦文也知道你做的事了,正难过得很,觉得还是我情深义重,他要是喜欢我了,你该不会计较吧?”
夫妻恩爱,当家做主,能无限花钱的好日子,终于轮到自己了。
至于陆清萍......好好感受傅家的生活吧。
那家一家子都狗眼看人低,又抠门,熬了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讥讽和嘲笑,除了离婚,一分钱都没有落到自己手里过。
还是林锦文好,解风情,人也俊秀,年底就和他回城,一辈子的风光人生就开启了。
到时候,前世那种被人羡慕嫉妒的场景,就是她的了。
而陆清萍,会因为熬不住在傅家的生活,和小白脸跑路,被骗去做小姐,在阴暗的巷子里腐烂。
陆清萍微微一笑,“当然不计较的,我都嫁人了,前尘往事就别提了。”
喜欢林锦文就拿去啊,等回城就知道好处了,他家之前被砸了的,家徒四壁,吃饭都困难,还有弟弟妹妹在亲戚家,回去就会接回家。
林锦文是去学校深造了,但是他弟弟妹妹在啊,还有他爸妈那边想恢复工作,也得花钱打点。
这可是1975年哦,有得熬呢,就是不知道大姐能不能扛得住。
反正她这会儿想起前世因为生活所迫,投机倒把被打办的撵得像狗一样,半夜睡觉听到敲门声都哆嗦的滋味,都可怜当初的自己。
陆清萍去镇上医院,低头赶路。
“清萍?”
林锦文看着她胸前的红花,眼神有些复杂。
陆清萍主动说要嫁给他的时候,他是欣喜的。
毕竟她生得好看,手脚纤细,腰肢看着就软,两颗硕果沉甸甸的挂着,再宽松的衣服都挡不住,谁能不喜欢?
乡下的日子看不到尽头,他也乐得有她相伴。
就是可惜,到了现在手都没碰着。
想到她为了去城里,爬了姐姐未婚夫的床,就气不过,“你姐说你动了嫁傅家的心思,我原本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