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羡看着在后边发话的张豹冲了过去,中间有人阻挡,他铁棒一挥,挡路的人就应声倒地,失去战斗力在地上哀嚎。魏羡刻意控制自己的出棒的力度很部位,每一击都不是太狠,只是让人失去力量,最多就是段几根骨头。否则以他的身手,无数次枪林弹雨在血火中磨练出来的本领,出手之间一招毙敌。要是真起了杀心这些人不知道早已死了多少次。
魏羡手里的铁棒如狮虎的爪牙,毒蛇吐信,触之必伤。他所过之处倒下一片持刀棒的歹徒。夕阳照耀下,他仿佛明王岔怒,下凡斩妖除魔。
现代战争,特别是精锐之间的小范围冲突,讲究的是一招制敌。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最有效的攻击,让对手迅速失去战斗力。特别是近身搏杀,冷兵器白刃战,更是追求快狠准。这些挥舞着刀棒只会仗势欺负普通老实人的混混,怎么可能见过魏羡这种血火里杀出来的人,如此高效率致人伤残的手段。
此刻的魏羡已经成了他们眼中的恶魔,恐怜连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狠人。
魏羡虽然控制着自己没下狠手,却没有轻易放过他们的打算。再说他也是血肉之躯,被人砍了也会受伤,也会流血。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别看他此刻神勇,伤人如切瓜,但是自己若被乱刀砍倒的话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
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刀!他之所以如此神勇,是因为父母被人欺辱有了拼命之心,夺了对方武器连伤数人,一下镇住对方,让他们心中生怯感觉他不可战胜。
对方如果真是不要命冲上来,围住他乱刀乱棒,他也只有被打倒的下场。所以他要一鼓作气,在对方心神被夺,提不起反抗之心的情况下,把他们都打倒。
魏羡越战越勇,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张豹的手下们最开始还有勇气面对他反抗,到了现在剩下的十几个人已经胆战心惊转身欲逃。
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转身逃跑,特别是魏羡这种精锐高手,会是什么下场?刚转身还没等他们跑,魏羡已经冲了过去,铁棒在血红的夕阳下闪烁,一个个全部被打倒在地上。
张豹脸上刷白,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他双腿不停的颤抖,早已没有平日里欺负人时的威风。看着魏羡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他不由后退几步。此时的张豹就像一条狗见到了猛虎,只有夹着尾巴瑟瑟发抖的份。现实中太多这样的人,欺软怕硬,平时面对老实人嚣张跋扈,真正踢到硬石头,惹到比他强大的人时立马就怂。
张豹勉强维持着没有瘫倒在地道:“兄弟!是哥不对,哥有眼无珠,哥该打。”说这他抬手对着自己脸上就是两个大耳刮子。“兄弟你也打倒了我这么多手下,也该出气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好吧?哥上面也是有人的,咱们交个朋友以后大家一起发财。”
“你上面有人!就这样算了?”魏羡眼中寒光一闪,铁棒闪电挥出砸在张豹左臂。
咔嚓!张豹手臂传来断裂的声音,他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汗水从头上冒出,像下雨一样滴在地上。
张豹惨叫不停,眼光怨毒:“你一个死当兵的,回来探亲能住几天,到你走了老子想怎么收拾你家人就怎么收拾,想捏成圆的就捏成圆的,想捏成扁的就捏成扁的。”
魏羡的脸色越来越冷,就像地狱里寒冰。一脚踢在张豹膝盖上,一声脆响,就像踢碎了一个椰子,魏羡踢碎了他的膝盖。张豹站立不稳跪在地上哀嚎着,恶狠狠道:“有本事你弄死爷!不然我早晚毁了你全家。”
魏勇扶着魏长江站了起来,魏羡母亲拉着魏小仙,走到魏羡爷爷的轮椅旁边,听道张豹放狠话,几人都是心惊。“是啊,魏羡不可能天天在家护着他们,早晚要回部队。可是张豹这个混蛋可是天天就在身边,到时候怎么办?”
魏洪江心思复杂,一看父亲还昏迷不醒。抬手一摸鼻子,竟然没了呼吸。
魏洪江一口血喷了出来,眼睛一黑差点摔倒,魏羡母亲在边上感觉不对立马扶住他,也没心思想张豹放的狠话了,道:“咱爹怎么样?”
魏洪江流着眼泪颤声道:“咱爹没呼吸了。”
“羡子,羡子,快过来,你爷爷没呼吸了,快送你爷爷去医院。”魏羡母亲焦急道。
“爷爷”魏羡脑子嗡一声,脚下一个趄趔,他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他以为爷爷只是气晕过去,没想到却是没了呼吸!
魏羡失神,手里的铁棒掉在地上,跌跌撞撞走向轮椅上的爷爷。突然他脖子上汗毛倒立,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完全没有思考的时间,身体本能闪向一边。
砰!一声枪响,子弹擦着魏羡的肩膀飞了过去。千百次面对危险死里逃生锻炼出来的直觉,救了他一命。魏羡肩膀上子弹擦过的地方,血一下染红了袖子。张豹揉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这!他刚才一枪明明瞄准了魏羡的后脑。“他后面长眼睛了。”张豹喃喃道。
“羡子!”魏羡母亲嘶喊!
“你怎么样羡子?”魏洪江冲了过来急道!
“哥!”魏小仙扶着差点晕倒的母亲紧张喊着。
“羡子不要冲动!”魏勇看着失去理智的魏羡,怕他做出傻事。
“啊!”魏羡咆哮,张豹放出的狠话让他已经起了杀心,爷爷的死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光天化日之下张豹竟然敢开枪,自己走后,家人怎么办,恐怕不是欺负那么简单。”他双眼通红,仿佛血的海洋,身上杀气如火山爆发。
张豹躺在地上的手下这一刻也停止了哀嚎,强烈的杀气让他们一个个身体颤抖,虽然这杀气不是针对他们。他们仿佛地震来临前的动物,一个个惊慌失措无路可逃。
这杀气直冲张豹,他眼前突然出现尸山血海,四周到处都是死人,远处枪炮声不断,子弹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命。他心底绝望,枪掉在地上
噗嗤!张豹身上传来骚臭的味道,这杀气把他吓破了胆,大小便失禁。
魏羡像一头发疯的野牛,冲撞过来,一个鞭腿腿横扫抽在张豹头上。咔嚓!张豹脖子断了,脑袋一百八十度挂在背后。
“羡子你……”魏羡父母和魏勇见他张豹死了,欲言又止。魏羡知道他们的意思:让自己赶快逃,晚了就走不掉了。
“哥你快跑吧!”魏小仙红着眼睛,眼泪噗嗒噗嗒直往下掉。
魏羡摸着她被张豹打红肿的脸,擦掉他眼里的泪珠,轻轻一笑柔声道:“哥不跑,哥是正当防卫,没事的。”
魏羡安抚了妹妹,掏出电话报警,把情况说了一遍。很快五辆警车鸣着笛呼啸而至,全副武装的警察如临大敌,当魏羡配合的带上手铐后,他们才放松下来。当晚,就有省会汴城警厅的车辆把魏羡带走。
三个月后,监狱门口。一辆吉普车嘎吱一声车门打开,萧长风从里面走了下来。他今年三十二岁,正是一个男人黄金岁月的开始,他脸上的线条棱角分明,两条浓黑的剑眉下目光深沉,鼻直口方。让人只要和他一对视,就会不由自主信任他。
他身高一百八十厘米,虎背蜂腰,脊椎骨如一把长枪挺得笔直,身体里隐藏着如火山般可怕的爆发力,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困难可以让他弯腰低头。
萧长风看着监狱大门,脸上有期待,有愧疚,还有一丝愤怒,谁也不知道道在这个时候,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突然监狱大门打开了,魏羡从里面走了出来,三个月不见他头发长了许多,因为多日没洗乱糟糟的,嘴上一圈胡子让他多了一份成熟的男人魅力。
魏羡走出监狱大门,长期在昏暗的监狱里,让他觉得外边的阳光格外刺眼,魏羡闭上了眼睛,大概一分钟后,已经适应了外边的光亮他才睁开眼睛。
魏羡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贪婪的呼吸着外边的新鲜空气,突然看到站在一边的萧长风,魏羡下意识的立正敬礼。
萧长风看到魏羡,心里的火蹭一下蹿了出来,他大踏步走了过来,一脚把魏羡踢到。魏羡一脸愧疚迅速站了起来,立正道:“队长,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萧长风听到这话更加气愤,他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打开保险,上膛。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到零点三秒。萧长风用枪指着魏羡的头,怒道:“你是给我惹麻烦了吗?你是在给军队抹黑!你是不是忘了保家卫国这四个字了,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誓言。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一出手就杀了一人还伤了三十多人,你真英勇。”
面对这头顶的枪口,魏羡开始还有一丝愧疚。不是因为杀人,张豹那混蛋再选一下魏羡还会杀了他,他愧疚是因为给队长惹了麻烦。
但是魏长风不问原因,一味指责却让他怒了。父母被欺负,妹妹差点被污染,爷爷被生生气死。谁又关心过自己,谁又知道自己心里的痛苦。
魏羡愤怒,一下扯开上衣,指着胸口一道刀伤道:“这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子弹打完后跟敌人白刃战留下的,那一次我差点就死了,回来后在医院躺了四个多月。”
他又指着腹部一处枪上道:“这是第三次执行任务,因为情报失误我们中了埋伏,当时我一人掩护队友撤退留下的。”
还有这里、这里,魏羡指着身上一处处伤疤。
“保家卫国我从来没忘,以前没忘,现在没忘,以后也不会忘。可是那些混蛋欺负我父母,气死我爷爷,还要欺辱我妹妹。如果连自己家人都保不住,我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绕是萧长风早已无惧生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也不由动容。
萧长风收枪,沉默了一会,道:“今年感动中国人物中,一个收废品的老汉,十几年来一直用自己辛苦挣来的钱,资助了上百个家庭贫困的孩子上学。
还有一人为了救陌生的小孩,义无反顾的冲进火海,小孩救出来了,他却永远留在了里面。
我的中学老师,现在六十多岁已经退休,可是他却依然去了边远高原,冒着高原反应支教。
上次蜀中地震,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全国人出钱出力,更有几千名志愿者放下自己的工作去灾区救援。……”
魏羡听着听着,心情平静下来,只是还是不解队长为什么说这些。他迷茫道:“这些跟我这次打伤那些混蛋有关系吗?”
萧长风道:“说这些只是告诉你,世界上好人比坏人多的多,坏人只是那么一小撮。我们保家卫国,保的就是这些善良正义的好人。至于那些坏人、恶霸,自有法律惩罚他们。”萧长风语气平静,拍着魏羡肩膀道:“以后到了社会上,遇是不要冲动,多想想我说的话。”
“嗯,我知道了队长。不对,队长你说以后到了社会上是什么意思?还有我什么时候归队”魏羡感觉队长说话不对,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