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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好不容易回归都市,想过几天普通人生活,却被养大自己的老头派到江凌市当安保,起初不太愿意的楚狂,干了几天后,忙碌充实的生活,让发现自己爱上了这职业,从而引发一连串的阴谋与暧昧……
...下午一点,艳阳高照,通往主城区的干道上,车来车往,道旁丘陵连绵,行人罕至。这里是江陵市,省会城市,市区内外群山迭伏,大有龙盘虎踞之势,四通八达的城区公路,不时穿梭着来自各地的车辆,便在这副车水马龙的景象中!
一个拎着军用背包的年轻人格格不入的出现在道旁,年轻人长的其貌不扬,步伐沉稳,向着高阳一步一步朝主城区走去……
“老头安排的这叫啥事!叫我来这做安管,也不找好车来接我,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倒也不怕我走丢咯!”
年轻人边走边埋怨道!走丢是玩笑话,别说这条条大路通罗马了,早些年他在非洲那疙瘩呆的时候,愣是没靠当地向导,硬生生走出了一个沙漠……
只让他有怨气的是,好不容易回国,以为能过点安生日子了,岂料把他养大的那老头,倒一点不知道心疼人,赶忙又把他安排到这里的一个民企!
他叫楚狂,二十三岁,籍贯不详,常年在外,朋友全无。
“什么同曦城安管处……不就是保安么?名字倒是起的挺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家单位呢!”
楚狂摇了摇头,对那老头安排的工作实在有点无语,所幸他不属于那种好高骛远的人,保安就保安吧!这年头,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嗤!!!
正想着,突兀地,一道急促的刹车声,瞬间使得楚狂脚下一定,同时转身的警惕眼神,不见半点之前的混吝!
这绝非一般人能作出的反应,也许只是潜意识中的转变,总之他给人的感觉立马不一样了——一股冷肃的意味,从其身上散发开来……
“喂,你知道将军山怎么走嘛?”
不过下一秒,从急刹的车里传出的声音,却是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女问的话!
楚狂皱了皱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漂亮丫头的问题,反而多打量了几眼身前的车。
车是吉普车,非民用的那种,挂的是军牌,开车的是个带着墨镜的平头男子,即便看不到眼神,还是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就跟电视里常演的那种负责保护大小姐的人一样!
楚狂打量了一圈下来,没有说话,转过身去,继续兀自走路。旁若无人!
这先是惹得车里的少女一愣,大概她还没见过谁拿她当空气一样,不过她身旁的平头男子却很上道,二话不说驱车拦在了楚狂的身前!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没听到我跟你说话呢吗?”
接着,少女有些生气的说道,不得不说,漂亮的女孩子生起气来也十分俏皮,只是这份俏皮看在楚狂眼里,却是有点‘多余’……
“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问路的吗?”
楚狂说话了,他一边看着生气的少女,一边斜着眼睛盯着负责驾驶的平头墨镜男。
这话一出,傻子也能听出他的意思了,只是车上的少女估摸着从未遭遇过这种情况,通常她问谁话,谁都紧巴巴的如实回答!谁能想到,眼前这厮!
居然敢数落起她来?
“你什么意思啊!我问你路你知道就说!不知道也吱个声不行?”
少女有些来火,可或是家教使然,她还不至于下车跟楚狂闹。
然而楚狂听她这么说,不禁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道:“不行。”
简简单单两个字,微笑中透露着MMP,他又不是属老鼠的,还吱声?抱歉,那得你想学会做人才行。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想死啊!”
少女气得脸色通红,指着楚狂的鼻子说道,就差没有下车拿小拳拳暴锤他了!
如此作态,差不多就是富家千金骄纵惯了,陡然碰上不顺她心意的,难免一口气顺不下去……
楚狂见状,又能如何?
不是他不能如何,而是对方能奈他何?
他不再多说,唯瞥了驾驶员一眼,淡淡道:“把车让开。”
“不准让!”
不等驾驶员有动作,气得不轻的少女抢先斥道。
驾驶员自然是听少女的,而眼前的路,也不是不能走,只要楚狂绕开即可,可楚狂没有这么做……
他只盯着那驾驶员,一字一句道:“小孩不懂事,大人也跟着胡闹?”
“我就不让了!你能怎么着!”
还是不等驾驶员反应,少女今个好像打算跟楚狂杠上了,她就不让开,你能怎么着吧!
楚狂笑了,这次的笑,一如阳光般和煦,可似乎又多了一份意味!
女孩子家家听不懂他话里的好意就算了,做司机的也不懂事,那就别怪他怎么着了……
嗵!!嗤啦!
巨大而又激烈的响声迸发的太突然了,突然到谁也没料到,更没有人能想象,这世上有谁能一脚踹开一吨多重的吉普车!
嗵是楚狂一脚踹在吉普车发动机侧边盖的动静,嗤啦是吉普车前轮不受控制,整个往一旁倾滑的声音。
楚狂一脚踹开了吉普车,车上的少女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短促而激烈的摇晃过后,她只一脸懵逼……
这一下,何止是惊呆了?
一语不发的平头墨镜男总算有所反应,他没有像少女那么呆坐在车上,而是拿下了墨镜,即刻下车,护在了副驾驶门前。
虎视眈眈!
直到他身姿笔挺的杵在楚狂身前,才得以看出这个驾驶员的魁梧以及那给人十分危险的感觉到底是从哪来的!
他死死看住了楚狂,三缄其口的沉默非但没有使得他给人的感觉很好欺负,反而更让人紧张……
这不是一般的汉子,他是军人出身,下盘站立如松,昂首挺胸若盾,双拳紧握似锤,明明只是一个人,却仿佛比吉普车还要有分量!
这都没有被吓到,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忠诚是好事,可愚忠就很蠢了,你是想我把你现在的行为当成护主心切,还是非跟我过不去比较好呢?”
一脚惊人的楚狂好像没这个自觉,似乎在他眼里,踹开吉普车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只是眼前这个身姿魁梧的平头男,矗立的方位却不太寻常,
他一边护住了身后的副驾驶位,一边握拳将将拦住了楚狂踹开的去路,这是战术方位,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可楚狂却一眼分辨出了什么……
“不能放过他!让他赔!赔!”
就在这时,车上的少女似乎回过神来,可也不知是这丫头神经过于大条,还是平素里骄纵过头了,连点常识都没有!
都这时候了,她竟还想着让楚狂赔车?
“额,赔是不可能赔的,不过我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你让这傻大汉起开,我也不为难你这么个小姑娘,咱们就此别过,好吧?”
楚狂耸了耸肩,如果可以,他自然也不希望把事闹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事啊,到此为止,对大家都好!
“你做梦!怎!怎么着你也要跟我道歉!”
好死不死,车上的少女毫无眼力见,还想要楚狂赔罪?
“凭什么?”
楚狂笑意不减,反问道。
“就凭你让我家小姐不高兴了,车坏了是小事,你可以不赔,但想走,得我家小姐高兴了。”
平头男开腔了,从出现到下车,他终于打破了沉默,当一个老实人不再沉默的时候,往往就是最危险的时刻。
“就是!我不高兴了!你道歉我就原谅你!”
车上的少女还真是大小姐脾气,比起赔车,她亦更看重面子,又或者,这是她意识到了眼前的年轻人不好惹,给自己找的台阶下?
“做人没礼貌可以,不讲理也没关系,可这么没教养还出来溜达,就是你的不对了……”
楚狂会道歉么?不会,且不说这事理在他这边,哪怕是他不讲理,做了的事就是做了……他叫楚狂,不是狂妄无知的狂,而是狷狂的狂——
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度,狷狂指的是豪放又有秩序,豪放而不超越一定的规矩,在这里,楚狂有自己的规矩!
你问路毫无礼貌,我便选择无视,这是规矩,你拦我路,我好意相劝没用,便自行踹开道路,这是规矩,你一而再再而三不讲理,还要我道歉?
这很不成规矩。
“小子,就凭你这句话,若要让小姐家里的长辈听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我也劝你,别太嚣张,莫以为脚下有力便能横行无阻,你再有力,脚底下的路是谁铺的,心里没数么?”
平头男转而说出的话挺规矩的,这里面有深意,他之所以面对一脚能踹开吉普车的楚狂还毫无惧意,就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你再厉害,还不得用脚走路?而这脚底下的路,是谁给你铺的?车上少女的家中背景,就在这句话中。
“路在脚下,法在心中,心里没数的,是你们吧?”
楚狂难得正色了一回,事实上,从他看到吉普车的军牌那刻起,他大抵就猜到了车上少女的身份不简单,可那又怎样呢?
天地有规矩,人间讲王法,这个王法,不是说你是王家出身,就可以无法无天的。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敬你有点本事才容忍你到现在!真以为没人能收拾得了你了么!”
平头男转脸呈现怒色,转而说出的话喝声如雷,同时出手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平头男动身若山洪爆发,魁梧的身躯迸发出的力量在风中呼呼作响,接踵击向楚狂的便是一套军体拳!
嘭嘭嘭!
一连三拳,沉闷有力,楚狂瞳孔微缩,抬臂挡了下来,饶是一脚踹开吉普车的他,在承受了平头男三拳后,亦是退了一步。
果不其然,这是个很危险的男子,军中自有好手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