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陈婆婆送来的两把青菜,李观澜匆匆回了屋。
此时,他再看那些虚幻文字,果然已经变了。
当前武技
李氏小擒拿(精通)可强化
缺月乾坤刀(入门)可强化
可用正义值、不义值强化武技,获得相应提升。
请选择想要强化的武技。
面对弹出来的选择框,李观澜陷入了沉思。
按照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这两样武技都是从父亲那里学来的家传武学,小擒拿易学易精,缺月乾坤刀则困难许多,原主从小习武,二十年下来才把小擒拿练到精通,缺月乾坤刀更是堪堪入门。
资质不能说多差,但也和天才沾不了边。
就这,在平湖县这个小县城,李观澜已经属于排进前十的人了,寻常几个泼皮无赖根本不是对手。
“街头打斗威慑宵小,小擒拿比较合适,缺月乾坤刀的话......出鞘就要见血的,一般的邻里纠纷民事瓜葛,反倒用不上。”
“但我现在都还没搞懂这世界是个什么成分,县里陆夫子说世道很好,武唐朝廷统御九州威慑天下,周边小国无不俯首帖耳,多年未有战事,天下十分太平;但前日在街头听那路过的说书匠讲故事,又说世道将乱,各地凶案诡案频频发生,武唐钦天监一夜之间死了三个天师。也不知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不过,精通往上是娴熟,这两者区分不明显,而入门到精通感觉更直观,更好判断......就先试试刀法吧。”
决定好之后,李观澜微微闭目,集中注意力,最终选择了强化缺月乾坤刀。
说书匠带来的消息让你心中不安,深感维护世道太平的艰难,遂决定潜心练刀。
伴随着这道声音,李观澜不受控制的抓起了一旁的铁刀,一个飞身跃入院中,在院子里演练起来。
缺月乾坤刀一共三十六式,招式连绵不绝,需一口气打完。
李观澜不受控制的,一连打了五遍。
第一遍,你的动作磕磕绊绊,宛如蹒跚学步的孩童,但脑海之中,对这套刀法已经有了领悟。消耗正义值一百。
第二遍,你参照着之前的感悟,降低速度,缓慢却连贯的打完,又有心得。消耗正义值一百。
......
第五遍,你的演练已经行云流水,不再磕磕绊绊,心中隐隐明白,自己有了突破。消耗正义值一百,正义值余量零。
缺月乾坤刀(精通)
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李观澜看着微微颤抖的手臂,回想着刚才演练时候,身体不一样的状态,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无论是对手中铁刀的熟悉,还是那力竭之后新生出来的更凝练的臂力,都让李观澜清楚的感受到了力量的增强。
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刀能砍死一头牛。
洗把脸换了身衣服,将铁刀重新挂回原处,浑身清爽的李观澜摸着肚子出了门,打算去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刚才的一番演练,对他消耗颇大,张川给的两个肉包子根本抵不住。
刚出门,就碰见陈婆婆艰难的推着一辆独轮小推车从家里出来,上面放着一捆一捆的青菜。
李观澜眼睛一亮,走了过去。
“陈婆婆,卖菜去?来来来,我帮你推。”
“啊,这不太好吧。”
你古道热肠,获得正义值:十。
李观澜将小推车塞回陈婆婆手里:
“确实不太好,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陈婆婆再见。”
陈婆婆:???
临走前,李观澜从独轮车上顺走了一根胡萝卜。
你冷酷无情,贪图蝇头小利,获得不义值:十。
走出没两步的李观澜想了想,在陈婆婆气恼的眼神里,回头又顺走一根。
但这次,什么也没增加。
这让他打消了反复刷经验的想法,揣着胡萝卜走出五姓巷,三走两走来到了熟悉的早市。
此时,一班巡街的衙役刚刚走过,李观澜看到张川人某狗样的跟在里面,和其他同僚一起向街边的小贩收着摊位费。
一个摊位五文钱,一条街走下来,一天能收个一两银子左右,一个月到头三十几两,正巧够县里的一应开支。
李观澜想了想,没和那帮同僚打照面,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几个早点摊前,一番点兵点将,最后选了个馄饨摊,笑着走了过去。
馄饨摊老板见到李观澜,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李捕头,吃点什么?”
李观澜将胡萝卜塞老板手里,没所谓道:
“一碗馄饨,多放馅,不要皮和葱花。”
“胡萝卜就不找了,回去给孩子补补眼。”
老板看着手中的胡萝卜,破天荒有些欣慰:还好还好,这次至少没空手。
他黑着脸放下一碗馄饨走了,敢怒不敢言。
你强买强卖,欺行霸市,获得不义值:五十。
因为暂时没找到不义值的用法,李观澜对这东西的增加兴趣缺缺,一边吃着馄饨,一边琢磨着怎么为县里的百姓做点好事。
帮老太太推车这种太小儿科了,李观澜觉得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
要做,就得做大好事。
这么想着,李观澜随口问馄饨摊老板:
“老陆啊,问你个事,你知道平湖县这一带,有什么让人恨的咬牙切齿的祸害没有?”
“或者你平常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人,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事情啥的?”
馄饨摊老板一边包着馄饨,一边阴阳怪气道:
“吃饭不给钱算吗?”
李观澜摆摆手:
“这算什么祸害,没整天揪着你的卫生问题不放,或者吃了馄饨闹肚子疼找你要医药费都算好的了。”
老板包混沌的手打了个哆嗦,突然觉得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也不敢再暗戳戳损人,认真想了想后,说道:
“经捕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发现咱们平湖县有什么大祸害,倒是隔壁几个县里,经常听说有什么江洋大盗、连环凶犯啥的,弄的县里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还是咱县老爷治理有方啊。”
李观澜扯了扯嘴角:
“县老爷新到任还没有十天吧,你这就拍上马屁了?”
老板连忙道:
“我说的自然不是新县老爷,是刚刚离任的马泊马老爷。”
“唉,那可是个好官啊。”
想起那个扬言要上京城告自己的马县太爷,李观澜刚想调侃两句,就听到旁边一个桌子上,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
“马泊走马上任白鹅城,巧立名目大收税银,没两天就被人割了脑袋挂城头去了,就他那样的,也算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