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殴打男人的消息,在村里传得飞快。
一群老东西最先站出来,说喜乐不向着村子,日后必出祸端,不能留。
对此,婆婆捂着受伤的老脸断然拒绝。
她觉得喜乐只是太叛逆,缺乏管教而已。
于是,我被暂时搁在一边,婆婆喊来大虎,决定先挫挫喜乐的锐气。
而大虎,在得知自己娘挨打后,本就一肚子怒气。
对于喜乐,他可没有身为父亲的疼爱。
所以,仅一脚,大虎便将喜乐踹飞数米,趴在地上久久起不来身。
怎么,你不是挺能耐吗?
大虎戏谑地盯着喜乐,面目狰狞。
喜乐没有出声,黝黑的眸子尽显凌厉,他四肢撑地不断尝试着站起来。
咔嚓!
照着喜乐的胸膛,大虎又踢一脚,尽管喜乐一身彪肉,也挡不住如此蛮力,直接断了一根肋骨。
一旁婆婆见状,很是心疼地喊停。
然而此刻,大虎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不行,这崽子太倔,今天必须要制服他!
说着,大虎作势再看向喜乐。
我给你一次机会,给我跪着爬过来!
面对吼斥,喜乐依旧不闻不问,咬着染血的红牙,竟还想要站起。
靠!你有种,等着!
推开婆婆,大虎急了眼,他拿来皮鞭,冲着喜乐不断挥舞。
这场面,像极了姐姐当年。
我于心不忍,便趁着大虎打累的间隙,对喜乐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继而,已成血人的喜乐眸光晦暗,他艰难摆动四肢,真的慢慢爬到了大虎脚前,跪着磕头。
紧随而至的,是婆婆和大虎的震惊。
他们没想到,我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劝动喜乐。
无声息中,我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稍有上升的同时也夹杂着几分危险……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往后的喜乐变得格外乖巧。
乖巧到,连婆婆都觉得像是变了个人。
这一切归功于我,但没有感激,只有警惕。
担心喜乐与我太过亲密,婆婆刻意将我藏了起来,不让其与我接触。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多。
从昏暗的地窖里走出来的这天,我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太阳。
站在阳光下,我像只枯槁的磷白僵尸,浑身不适,睁不开眼睛。
朦胧中,我只能隐约看到远处又长高一截的喜乐在向我挥手。
然后,他跟着大虎和背着两个被绑的女人转身离去,出村下山。
十几年来,这是我第一次见有人下山,疑惑中,婆婆给了我答案。
咱二十年一次的祭祖要到了,得下山打点野物做祭品。
那为什么要带着两个女人?
女人做诱饵,能引来野物。
邪恶中,婆婆突然看向我,略带满意。
当然,光有野物也不行,所以,你也是选定的祭品。
轰!
猝不及防的讯息,让我大脑宕机。
不过回过神来,我却捂嘴偷笑。
祭品?呵呵呵,想来喜乐应该不会同意吧……
灼热的太阳,炙烤着这片罪恶的大地。
本就是六月伏天,燥热难耐,而在村口等了十几个小时的婆婆,更是烦躁不已。
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
呢喃中,婆婆眼中出现担忧,以防万一,她唤来村里人齐齐下山寻找。
继而,找到了大虎的尸体。
浑身撕咬伤痕,脖颈处碗大的口是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