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门口遇上个神经病
“嗤……”
季行舟从齿缝里发出一声不屑。
他上下打量着秦柠。
“秦柠，四年不见，你的确很有长进，如果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那我不得不说，演的相当不错，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秦柠冷哼，“季少还是少在万花丛中穿吧，有些女人喜欢挨着你们，也有不喜欢你们的。”
最后一句话，完全表明了她的心思。
就差把“我看见你们就烦”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秦柠看了眼时间，“你要说的我已经听完，我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明确。希望我们别再见面，也别再有瓜葛。谢谢！”
说罢，秦柠直截了当进了餐厅。
现在时间很早，秦柠向来是第一个第二个到达的。
刚进去就遇上比她来得早的一个同事，刚换衣服出来。
看见秦柠一脸铁青。
不由得问：“秦柠怎么了？大清早黑着张脸。”
秦柠无奈的耸肩，“我也想问怎么大清早的让我在门口遇上个神经病，唉……”
“啊？在哪？要不要给店长打个电话，如果那个神经病老在门口不走，会不会影响生意啊？”
秦柠回头看了眼，“好像走了。”
同事长呼一口气，“那就好……”
秦柠若有所思的说：“希望别再遇见。”
也别再遇见蒋霆琛。
餐厅生意很好，客人络绎不绝，大家一忙起来就没边。
特别是前两天刚过“5.20”这样粉色的节日，给餐厅又带来不少好顾客。
餐厅知名度又提升不少。
傍晚，小尔从洗手间里补妆出来，整个人面若桃花。
秦柠打趣她，“是要去约会吧？不然平时下班你都累死了，恨不得油光满面冲回家睡觉，今天倒是格外光彩照人。”
正说着，秦柠的余光就看到门外有个身姿挺拔，就算没穿正装也掩饰不住一身正气的男人出现。
“哦？果真呢，我们小尔的白马王子已经到了。”
小尔脸颊通红，“秦柠姐你真讨厌！”
“是是是，我太讨厌了，可架不住咱们小尔可爱。快去吧，别叫人等着急了。”
秦柠和小尔边说话，边就来到了门口。
她笑着送小尔出门，像看着自己的妹妹出门约会似的。
脸上一派温柔和蔼。
小尔的男朋友见了秦柠，和她打了声招呼。
“秦小姐，多谢你平时对小尔的照顾，改天有空我们一起请你吃饭，小尔经常提起你，说你帮了她不少，所以一直想请你吃饭来着。”
秦柠客气的回应了两句，也没什么重要的交流。
就在她以为客套完，该分开时，小尔的男朋友却犹豫的说了句。
“秦小姐，虽然我不清楚你和蒋先生是什么情况，但那天蒋先生听到万鑫对你做的事，的确非常生气，还狠狠教训了他，不过当时你已经走了，我看你们那天也没怎么说话，送你回家的也不是蒋先生，或许是吵架了吧……”
男人说着自己的猜测。
接着又道：“不管你们是怎么个情况，既然蒋先生有意做这些，最后什么结果也是你们把握掂量，可我心想，你还是有权利知道这些。秦小姐，那我先带小尔走了，下回见。”
“啊……嗯，好，下回见。”
秦柠愣了愣。
她目送着二人离开，看着小尔挽着男朋友的手臂，整个人都快贴在他身上去了。
不知道在聊什么，但男人逗的小尔很开心，她的脚步轻快。
一个匆忙的路人从小尔的身边走过，男人连忙把她护到了另外一边。
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虽然隔着数米远，但两人亲密甜腻的感情也能让人感受到温暖。
曾几何时，她也享受过这种令人羡慕的感情。
倏地想起那段不堪回忆的感情，秦柠脸色一变。
真是太玷污“爱情”这两个字了。
小尔的男朋友问她：“我刚才是不是太唐突冒昧了？”
小尔眨眨眼，“你说秦柠姐和蒋霆琛的事吗？”
男朋友点点头。
小尔说：“不算唐突吧，咱们也是不想他们有什么误会。”
男朋友也说：“嗯，作为旁观者，也作为同样谈恋爱的男人，我太明白了，有时候在背后默默付出不一定都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因为如果没人说没人提，这件事就会被遗忘，等往后再提起，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想起那晚他去拘留室给万鑫处理伤势的场景，现在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他说：“蒋先生当天绝对是气坏了，要不是在局里，万鑫估计会残废，这还是保守着说。”
小尔听他说过那晚看到的景象，她一想也觉得可怖。
在对上之前在餐厅里见过蒋霆琛一次。
这会儿把冷酷无情的他和暴戾的行为重叠起来，当真叫人后怕。
小尔搓了搓手臂上的汗毛。
“如果我喜欢的人遭遇坏人袭击，肯定气死了，更何况还是入室准备强暴的，那我不得弄死他！”
她说着，还咬牙切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男朋友又摸了摸她的头，“有你在，我绝对感觉安全。”
“什么意思？”
“意思是有你保护，我倍感安全。”
两人说说笑笑，又继续往前走。
秦柠呆呆的站在前台，看着桌上的某一点。
沈池走过来，看了眼她在纸上写下的名字。
好好的一张白纸，被胡乱花了一圈又一圈，复杂混乱的线条几乎布满了整片区域。
但仔细看还是能看清楚，线条下掩盖的是“蒋霆琛”三个字。
下笔很重，那几个字都快要把纸戳破了。
沈池咳嗽了一声，秦柠一下回神，被吓得不轻。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问着，她突然又反应过来自己在上班时间发呆实属不该。
赶紧要离开，“对不起，我这就去巡视一下有没有客人需要帮忙。”
沈池提醒，“拿着笔去？”
秦柠低头一看，尴尬的退回来，快速把笔放回笔筒里。
沈池单手撑在桌上，“蒋霆琛估计短时间不会离开夜城，听说他准备在夜城开拓市场，娱乐、餐饮、教育，很多领域。所以他短时间不会离开。”
秦柠脚步一顿。
慢半拍的看过来，“你跟我说话吗？”
沈池挑眉，“这儿还有别人吗？”
“我的意思是，你跟我说他做什么，我跟他也不熟，如果店长你准备让我帮你拉生意，我可能会把你的生意搞砸。”
秦柠嘻嘻的笑了笑。
沈池神色莫名的盯着她。
似要从她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但秦柠也知道，他是在一探究竟，然后等着她老实交代。
本着两人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沈池帮了她不少忙。
况且，之前蒋霆琛要听人弹钢琴的事，还是他解决的。
这会儿秦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叹了口气，“对，我认识蒋霆琛，但怎么说呢……”
沈池一眼就看破了她的难以启齿。
所以直接帮她开了口。
“你们好过？”
秦柠眉头跳了跳，“嗯……不过，是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平常人分了手都懒得再提前任，我跟他更是了，当初分手很难看，所以大家都有怨恨吧。”
“男人也这么小气？我看他就差把你生吞活剥了。”
秦柠苦笑，“看出来了吧，他不止小肚鸡肠，还爱斤斤计较，所以我才躲着他。”
这么一说，沈池好像明白了。
蒋霆琛这么个大人物，在生活里却为难一个已经分道扬镳的前任，是该躲着。
但转而，沈池就问：“早上季行舟来找过你，你一整天就魂不守舍的，刚才又恶狠狠的写了蒋霆琛的名字，难道是又发生什么了吗？”
秦柠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早上季行舟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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