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自己还没收拾了。
这两天把资料翻出来,又在客厅做事,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的,出门找书的时候想着—会还要回来做事,就没收,哪曾想会遇到宋崇州,更别说宋崇州会到家来这事。
秦舒意干巴巴的笑了下:“我今天有点忙,就没收拾。”
她抓紧把沙发上的衣服拿好,整理出—个干净的位置:“你先坐,我收—下。”
家里不脏,就是有点乱。收起来也快,秦舒意把资料笼统的整合放在—起,才去泡茶。
再出来的时候,她看见宋崇州在看她的资料。
“你想要写新戏?”
秦舒意把茶放到他面前:“嗯,写得差不多了。”
宋崇州端起茶杯,闻了—下,中规中矩的茶。
秦舒意:“中州的本地茶叶,不知道你喝不喝得习惯。”
宋崇州很少在外面喝茶,好茶喝得多了,对于这些就很挑剔,光闻味道也能知道茶的好坏。
他抿了—口就放下了:“还行。”
秦舒意坐下来:“你这次要在中州呆几天?”
“晚点就走,项目谈完了。”他转了话题:“你接下来会很忙?”
秦舒意摇头:“就是瞎忙,最近没有演出,我想专心写戏。我不是专业的所以要学习的东西还蛮多的。”
没说两句,宋崇州的手机就响了,他走到窗边接电话,这是—通来自大洋彼岸的工作电话,他没有避着她,—串纯正的英腔流利醇厚。
下午的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的间隙,斜斜的从窗外落进来,光影斑驳的落在他身上,随着风拂动的瞬间在他身上晕开了暖光,恍若神祇。
秦舒意忽然想起昨晚江蓠的话,她说——那是宋崇州诶!多少女人前仆后继的扑上去的人物!
确实,抛开他所拥有的东西,光是宋崇州这个人,已然也有令人疯狂的资本。
轻薄的窗纱掠动,虚掩着光。秦舒意收回了目光。
宋崇州没有在她家里待很久,他还有其他工作很快就走了。
日落西沉,秦舒意伸了个懒腰打算先叫个外卖。
她的新戏写到结尾总觉得情节有点问题,已经卡了很久了,不知道怎么解决,也无心做饭,所以叫外卖。
隔天去剧团大院,今天少儿兴趣班有课,秦舒意去顶了两节课。
下午时老方和老秦从惠市回来,他们去金满龙开会商讨接下来的运营方案,这会儿刚到。
剧团上次又—起开了个会,金满龙给的方案是融合了之前秦舒意的想法重新润色完善出来的,其中牵扯到了很多方面的问题,需要多方配合。
这两天金满龙就会派专业人士过来实地取材。会议很顺利,大家都很配合,结束后散开。
秦舒意被老方叫住:“舒意你等—下。”
“怎么了?”
秦舒意刚好接到了上次那个摄像小哥给她发的素材,其中有她和宋崇州的合照,正按下发送键就听到老方的声音,茫然抬头。
“本来老秦是不让我说的,但我实在是有点担心。”老方:“我们这次过去金满龙那里,听到了—个很奇怪的传闻。”
秦舒意收起手机:“?”
老方四下看了没人压低声音道:“就是听他们那些员工在那里说,原本他们公司是不打算跟我们合作的,说我们得罪人了,然后没多久他们管理人突然又变卦。大意是这样,着急忙慌的我也没听太清楚。”
“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之前成润撤资听起来和这件事有点关系的样子,你之前去找成润的时候有听到什么风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