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摘下了高岭之花,又把他抛弃,再次见面,我以为会得来他的报复。可他虽然放尽狠话,却还是帮我扫平一切,果然,他根本没有变,他还是爱我爱到骨子里。
...“知道我是谁么?”
落地窗前,光线昏沉,勾勒着一对男女暧昧交缠。
一条蓝湾牧羊犬,趴在地毯上,瞳孔闪着幽蓝的光,凝视着面前的两人。
“嗯……”
“知……知道。”
身下的女人娇声连连,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仰头看着他。
潋滟的桃花眼柔波似水,脸颊染上了一层胭脂红,欲色难藏。
“那就叫给我听。”
男人唇角勾起,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扯开衬衫上的黑色领带,慢条斯理地缠在她娇嫩的手腕上……
漆黑如墨的领带,似一条蠕动的长蛇,摩挲她敏感的藕臂。
透明的落地窗外,车水马龙,人潮汹涌。
手腕被完全缠住,黎念的腰一软,跌入男人的怀中,眼上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水雾。
勾魂摄魄,楚楚可怜。
“想要?”
靳宴深瞳孔微缩,揽住她的软腰,手指在她腰上肆意揉掐,不轻不重。
“嗯……”
羞耻感袭来,混合着难以抑制的欲望,黎念仿佛被火舌一点一点吞噬,仰头看着他。
“那就叫我的名字,求我。”
靳宴深笑得玩味,狭长的丹凤眼半眯着,饶有兴致地勾起她的下巴。
“求……求你……”
软腻的嗓音娇嗔得过分,黎念的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情欲难耐,她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求你……靳宴深……”
娇甜的闷哼,似最烈的浓酒,浇在他的心头上,引得他身子一震。
“好。”
“那就别叫停。”
他把她按在落地窗旁,冷白如玉的手指解开她身前玲珑精致的旗袍盘扣。
“唰——”
薄稠的丝质旗袍,被轻而易举地滑落,揉碎,化作几片薄薄的布料,丟到了一旁。
窗外的灯光闪得过分,玻璃窗映射出奢靡的街景。
屋里,那条蓝湾牧羊犬,慢悠悠地爬起来,跑了出去。
攀升的欲望如惊涛骇浪,嚣张顶上,黎念搂紧他的腰,一口咬上男人的肩膀……
-
半小时前。
京北。
香澜会所。
黎念接过女侍者手里的特制鸡尾酒,抿了几口,轻声道谢。
交错闪动的灯光,映照出她倩丽的身形。
娇小的身姿优雅笔直,一袭靛青色无襟立领旗袍,温润又柔和。
她是标准的瓜子脸,五官精致。
桃花眼,罥烟眉,略施粉黛就足以令人惊艳。
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踏在地板上。
“嗒嗒”的声音,如温和的古典乐独奏,清冷疏离。
像是遗落千年的夜明珠,被抛弃在了吵闹喧嚷的人间。
“念念,一会儿见了苏总,嘴巴甜一点,哄着他把合同签了。”
“别整天冷着张脸,让人家看见了晦气!”
电话里,是养母张芷妍的叮嘱。
黎念皱眉,眼中透出几分明显的冷意,淡淡开口:“我知道了。”
从她被黎家收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任张芷妍利用。
眼底逐渐染上些厌恶,黎念走到电梯门口,刚摁了按钮,不经意的回头,却看见了一番让她惊颤的画面——
不远处,一男人站在调酒台,身形颀长,周身弥漫的气场让人难以靠近。
他旁边,竟是一条没有被牵着绳子的狗。
那是一条蓝湾牧羊犬。黎念只在网上见过这个品种的狗。
这犬生得极其漂亮,皮毛像是被染上了一壶稀释的浅灰绿颜料,深邃的棕色瞳孔中透着淡淡的蓝。
体型高大,乍一看像是一匹傲立草原的孤狼,但性情却温和柔顺,反差感极强。
蓝湾牧羊犬在全世界极其稀有,属于有钱也难以买到的那种。
加之香澜会所早有规定,禁止客人携带宠物入内。
想必那位男主人的身份在整个京北极其尊贵。
或许因为太过新奇,黎念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蓦地,狗旁边的男人转身,两人的视线有一刹那的交汇。
“怎么可能......”
黎念一惊,迅速收回视线,心跳乱了一拍。
她怎么....会在这里看见那个男人?
他不是.....早就出国了吗?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黎念回头想再次确认,可是那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舞池挥洒汗水的人潮之中。
连同那条罕见的蓝湾牧羊犬,都不见了踪影。
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下了电梯,黎念握着手上的号码牌,穿过一条走廊,轻轻敲了敲面前朱红色的门。
“进。”
黎念推开门,装横奢华的包厢里,白玉兰花的清香弥漫,钻入她的鼻尖。
“靳爷,这是我的女伴,黎家大小姐,黎念。”
苏霂州嘴里含着根烟,朝黎念招了招手。
靳爷?
黎念驻足,看到苏霂州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面部轮廓线条清晰流畅,脸型窄长,高眉骨,高鼻梁,一双丹凤眼深邃有神,眼尾上扬,隐着些许邪气。
墨色西装熨烫得平整,双腿随意交叠,一手掐着烟,性感的薄唇含了口烟,烟雾弥漫,隐现出那张过分完美的脸……
黎念怔住,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怎么也走不动。
刚才她没有看错。
竟然真的是他。
靳宴深。
六年了,她居然在这里再次遇见了他。
“黎小姐,你的眼睛要长在我身上了。”
靳宴深望着她,深邃的眼眸讳莫如深,让人猜不透里面的情绪,话里透着些许玩味和调笑。
黎念一时尴尬,走到他对面的座位,静静坐下,把垂下的几缕发挽到耳后,“抱歉。”
“靳爷,您别生气,小姑娘没见过世面,不懂事。”苏霂州笑了笑。
黎念垂眸,看着面前的桌子,不敢与对面的男人对视。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抬了眼皮,悄悄观察着他。
阔别六年,他身居高位,周身弥漫着上位者的冷意和生人勿近的气场。
而她记忆中的少年,总是穿着一身洗得快要褪色的深蓝色校服,安静地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认真在草稿纸上写写算算。
那时,他是能够站在台上发言的优秀学生代表,是理科状元预备役,是天之骄子。
“你刚才说,她是你的女伴?”
靳宴深漫不经心地把烟头碾碎,冷淡地看了眼苏霂州。
“是。”苏霂州脸上有些明显的得意,“黎小姐可是有名的极品美人……”
听他说着,黎念忽然有种莫名的眩晕感。
头脑有点发昏,还有隐隐的刺痛,因为太过难受,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
苏霂州勾唇,知道那是酒效在发作,一只手朝她莹白的脖颈处探去。
“砰!”
烟灰缸被用力扔出去,直直摔在苏霂州面前的桌上,不过一寸,就要砸到他的身上。
“靳爷,怎……怎么了?”苏霂州一惊,吓得咽了口唾沫。
“手滑。”靳宴深开口,伸手抚了抚脚边蓝湾牧羊犬的耳朵,云淡风轻。
而他的眼神,却落在对面皱着眉头扶着额头的女人身上……
“黎小姐身体不舒服?”他问。
黎念抬眸,看到他幽深的眼睛,突然感到体内一阵难以压抑的燥热,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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